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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六七月间,侯犯击杀了公若藐,又在赵无恤劝说下杀了叔孙氏的忠臣驷赤,控制了郈邑的政权,俨然是一个割据的藩镇。他果断拒绝执行自卸武备的堕城之命,反而巩固城防,一副负隅顽抗的架势。由此给了曲阜征伐他的理由。九月下旬,以叔孙州仇和公良孺为首,鲁国征发了近万大军。陆续开始包围郈邑。
而郈邑的告急信件,则像雪片一般飞向侯犯靠山。赵小司寇统辖的西鲁。
……
郓城邑寺内,一个容颜清朗,身着月白深衣的年轻人悠悠然坐在一张软榻上,他手中拈着一卷浅黄绢笺,正漫不经心地在上面写着字。字体文雅娟秀,他时而还端起桌上的薄酒轻啜一口,仿佛完全没被几乎炸了窝的邑寺惊扰到。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出尘的年轻人。竟就是被赵无恤委以重任,西鲁的摄政者,郓城宰张孟谈。
在察觉到等候之人焦急的情绪后,他停下了书写,抬起眼睛,微微地回了一笑,笑容浅淡,却让人突生一股月白风轻之感。
“就这样罢,你想办法绕开包围郈邑的人,去城内对侯犯说。赵师悉起,将至矣,还望他能坚守住。”
“唯……”信使垂首应诺。接过那轻若鸿毛,却又似重过泰山的信纸,倒退着从屋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