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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二〇〇一年出狱之后,记录就是空白的了,但我并不是没有办法。我在档案上看到了她从事过的那家培训机构的电话,我搜索出了那家培训机构的网站。那是一个香港的户外运动培训机构,打开培训师的页面时,我一下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在喇嘛庙里看到的很多人,我都在上面看到了。
那家机构所有的培训师几乎都在喇嘛庙里,而且,我还在列表上看到了那个张姑娘的照片。
似乎她出狱之后,仍旧到了老单位上班,老单位竟然还要她。
那到底是什么培训机构,专门培训人恶心我的吗?“恶心吴邪培训班”,专门教人怎么恶心吴邪的?
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细节。
我看到这个页面上,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培训师都是姓张的,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张姓。
我心中一动,一个不好的念头产生了。我开始回忆这些人,我发现,我看不到这些人的手,这批香港人,他们手上全都戴着手套,从来没有脱下来过。
在那个小破招待所里,拨号上网的网速很慢,我慢慢打开网页,久违的焦虑又泛了出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变得很镇定,镇定得让自己都害怕,因为和我自己有关的,不管是多危险的环境,我都已经觉得无所谓。
我经历过最悲剧的岁月,连水电费都交不上,和过去比起来,现在已经好太多了,所以,大不了回到那个时候去,任何失败我都能承受。而会危及生命的事情,我又不会去做,于是我一直活得相当淡定。
唯独看到这样的消息,看到这些好似涉及原先那个秘密的消息,我才会很焦虑。
我看着这些人的名字,越看越慌乱,香港人多数有英文名,所以这个页面上大部分都是英文名,只是底下附上了繁体的中文名字。
几乎所有名字,全都是很工整的三个字,张XX,其中有一个人,名字叫做张隆升。边上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人,名字叫做张隆半。一看就是一族的同一代人。
“你妈妈的,张家的巢穴,小哥的家里人来找他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小哥的家族很大,难道香港还有他们的势力?不过看来他们在香港混得也一般般,一大家人都在搞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