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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是在那些灵药中,发现了几味药性相冲的东西。
他这等法力高强的服下还算不得多大事儿,但对于还怀着魂胎的云渺渺,却是不知会发生什么。
她说得委婉,只道是不懂医理之人极难察觉这一点,就连她都是凑巧将几瓶药混在一处,才发现了毒性。
许是,好心办坏事。
这说法甚是妥帖,但他瞧着她的眼神,分明话未说完。
“你怀疑余鸢?”
“属下不敢。”她笑了笑,“您是君,我们是臣,属下能做的只是治好那丫头的伤,至于如何决断此事,还得看尊上如何想,您信谁,谁就是对的。”
“啧。”他揉了揉眉心,望着窗缝间透进的晨光,陷入沉思。
他是相信余鸢的,相识这么多年,包括在昆仑的时候,她也是如此,总在对别人好。
得知她拿出内丹,救回他的命时,他便晓得,自己一辈子都亏欠她的。
既然信他,那么这瓶药,又是谁放在崇吾宫的呢?
如此森严的戒备,四面皆有魔族把守,应当没有可疑之人来过
说来斛朱花,如今还有哪里能弄到?
他隐约记得,在哪儿看到过这种几乎消失于世间的仙草,可画面太模糊,他应是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还有安胎药中的月上白,连他都直到昨日才晓得,这两味相冲的药,到底是谁令其聚在一处的?
种种蹊跷,如乱麻般交错着,除了这瓶斛朱,竟再没有任何线索。
而令他怒意难消的是,下毒之人不仅敢在崇吾宫堂皇下手,而他真陷入就一筹莫展之中!
凌晨的困意,总是如潮水涌来,苦思冥想,也最容易陷入半梦半醒的恍惚。
不知是不是被镜鸾骂多了,那些恼人的话也一遍遍地在他脑海中盘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