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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礼第一个摇头,道:“不可能!魏氏也算是会稽名门,怎么会堕落到做这种事?”
名门与做坏事之间没有必然联系,但当世的门阀大都爱惜羽毛,轻易不会作奸犯科,更不会干和掠人口这样的恶行。从概率学的角度看,确实比普通人犯罪的几率要低。
可是几率低,不代表不可能!
朱智沉吟道:“我与魏氏常有往来,不管是现任宗主、中郎将魏文暄,还是文采斐然的黄门侍郎魏文曜,都堪称谦谦君子,人品出众。有这两人秉持家风,实在难以想象门下子弟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勾当!”
“魏姓是扬州大姓,除了会稽郡,临海、吴兴和新安等郡,包括我牧守的永嘉郡,也都有魏姓旁支居住,那贼子口中提及的人,或许……跟这些地方有关?”
“是不是有关系,查一查就清楚了!姓魏的人不少,可同时跟角端棨牌攀扯上的人应该不多,两者结合即可断定谁是幕后真正的主谋!”
朱智站起身子,不想继续耽搁,道:“想要真相大白,终究要从这枚棨牌着手。我立刻赶回富春,三哥可在钱塘住段时日,等凌波养好身子再回来不迟!”
“朱四叔且慢!”
顾允犹豫了片刻,白皙如玉的俊美容颜变得阴沉的可怕,道:“我似乎知道角端喻示着何人……”
“嗯?什么?”
朱智停下脚步,诧异的望着顾允,平静如海的双眸乍起微澜,刹那间蕴含着无数雷暴,道:“贤侄请说!”
“我入仕前,曾在随会稽郡的岳松先生求学一载,跟魏氏的魏桓同窗,相交莫逆。某次寻山漫步,月夜闲聊,偶然谈起古往今来的天生异象,他说过一件事,要不是今日看到角端,又牵扯到了魏姓,我几乎已经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