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正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乔知之见雍王对陈子昂评价如此正面,赏识之情溢于言表,心中也为好友感到高兴,便又连忙说道:“陈伯玉所称者,不惟诗文,于政于事,亦颇削刻之见。旧年同袍戎行,军机涉猎,或无大器之迹可称,但伏而受用,于事无亏。”
李潼闻言后点点头,但还是说道:“陈伯玉因言获罪,甚是可惜。但行台布政于陕西,亦非化外之邦国。虽有拾遗补阙之责任,但征牧之使,亦不敢悖于皇命。”
陈子昂闻言后俯首再拜:“子昂才、性孤僻,无雅正以称。能得殿下片言勉励,感恩肺腑。不敢恃此错幸,反陷殿下不义之中。能得片瓦容此五尺之身,官爵不敢期于怀内。”
神都皇帝陛下对陈子昂的判词实在是太严重,以至于到了群众侧目的程度,以至于李潼也不得不稍存忌讳。眼下彼此人物虽然并不流通,但朝廷也没有合适的借口禁绝民间的往来。
可如果李潼无顾皇帝对陈子昂的指摘而大用其人,这就是在公然挑衅。只凭这一点,原本朝廷许多不能公开去做的围堵之计,都可以直接宣令以禁,乃至于直接插手行台的人事任命。
这样的风险,李潼自然不会去冒,听到陈子昂如此表态,也让他颇感满意,于是便又笑语道:“唐家立业以雄壮,宇内四极,岂不容一二才异之士。若确有捐用之意,择日将行历递给行台,以供录取。”
陈子昂闻言后又是大喜,连连叩谢雍王殿下知遇解厄之恩。
谈完了这一桩事情,接下来氛围更融洽许多,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李潼基本上不会留宿于外,眼见天色不早,于席中向李千里稍作致歉,并安排乔知之接下来几天时间负责招待其人,然后便起身告辞。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在乔知之的安排之下,李千里的日程自被安排的满满的,或在曲江池观戏,或在平康坊听曲,颇有一种乐不思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