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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那祁尧是谁,也与我们无干。”司徒焱摇头,“若你想出去散散心,我就带你去,你原先不是对圣岛有些好奇吗?咱们不跟司徒家其他人同行。”
司徒瑄放下帖子,“我没兴趣。但有件事,想请爷爷帮忙。”
“哦?进门才听说今日又有个琴师来,你觉得如何?”司徒焱问。
“很好。”司徒瑄点头。
司徒焱有些意外,“倒是第一次见你如此满意,是什么样的人?底细查清楚了吗?”
“不知道,也没法查,他说他中毒失忆了。”司徒瑄说。
司徒焱面色微沉,“失忆?不会是哪家派来的细作吧,这借口也太蹩脚!”
司徒瑄轻笑,“爷爷多虑了,哪家派细作也不会往我身边安插。况且,除了早已没落消亡的祁家,司徒家在三医道世家中的实力已沦落到末位了,那两家根本看不上司徒岳,不会费这心思。”
“那也不可掉以轻心。”司徒焱神色严肃。
“爷爷见到就知道了,那是个怪人,倒是有点意思。他琴艺极高,为我当琴师的条件是请爷爷为他的父亲医治眼睛,已回去带人来了。”司徒瑄说。
听司徒瑄语气,对新的琴师印象不错。自从出事后,司徒焱还是头一回见司徒瑄说一个人有意思,主动请他出手。司徒焱想着,看看倒无妨,若是能给司徒瑄招来一个朋友,倒真是好事。他一直希望司徒瑄能够走出去,不再关着自己。
南宫珩把司徒善和司徒菁扔在废宅里,反正他们也跑不了,而他牵着叶晟就往司徒家来了。
“小花,可信吗?”叶晟问。
南宫珩点头,“随便找一家正好碰上我们的仇人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除非老天爷想让咱俩早日去拜见阎王。放心吧,听司徒善说的,我觉得司徒家若是有好人,应该就是那个大长老了。本来还想过,他留着司徒瑄,是不是想折磨他来发泄怨气,不过见过司徒瑄之后,听他提起司徒焱的语气,他们祖孙关系应该是真的好。这可以说明司徒焱人品极好,重感情,讲道理。”
那件丑事,司徒焱也是受害者,唯一的儿子被戴绿帽,跟儿媳一起丧了命,宠爱的孙子是个野种,换个人都难以承受,杀了司徒瑄都是人之常情。
但司徒瑄更无辜,他也不能选择从谁肚子里出来。一夕之间原本光辉灿烂的人生彻底崩塌,他找谁哭去?
司徒焱不顾流言和世俗眼光,依旧留着这个孙子,如果不是别有用心,那就是在乎曾经的祖孙感情。
话说回来,司徒瑄是家主司徒岳的亲生儿子,若司徒焱对他不是真心,他大可以认了司徒岳这个父亲,过得不会比现在差。
司徒瑄的选择,本身就证明他们祖孙不想跟司徒家其他人为伍。但想来他们多少有些身不由己,难以脱离司徒家,不然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祖孙俩远走高飞。
南宫珩牵着叶晟进门,就见一个清瘦老者坐在司徒瑄身旁,目光审视。
南宫珩放开叶晟,拱手行礼,“司徒大长老。”
“你叫什么名字?”司徒焱冷声问。
南宫珩回答,“花小南。”
司徒瑄似笑非笑,这名字听起来跟闹着玩儿似的。
南宫珩解释,“也可能我叫南小花,反正我老爹只记得我叫小花,又说好像叫小南,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司徒瑄唇角微翘,司徒焱轻哼一声,“你若是胡说八道,别想活着离开此处!”
“不敢。”南宫珩笑了笑,“请南宫大长老为我老爹看看眼睛。”
司徒焱皱眉看向叶晟,南宫珩拉着叶晟过去,让他坐在司徒焱对面,给他挽起袖子,好让司徒焱为他把脉。
既是司徒瑄答应的事,司徒焱也没拿乔,先掀起叶晟的眼皮看了看,又给他把脉,眉头拧了起来。
“如何?可能治好?”南宫珩问。
“他失明约莫已有十年左右。”司徒焱说,“你确定他是你爹?听瑄儿说你中毒,我可以为你医治。”
南宫珩摇头,“不,说好的就是帮我老爹看眼睛。”既然司徒焱没说不能治,应该就是有希望吧?
司徒焱放开叶晟,思忖片刻,“有些麻烦,但我可以试试。”
“多谢司徒大长老。”南宫珩拱手行大礼。
“你不求我为你解毒吗?”司徒焱目光幽深地看着南宫珩。见面之后,他倒是理解司徒瑄说的这人很奇怪是什么意思了。不是南宫珩真的怪,而是他跟他们见过的多数人都不一样,乐观从容,不卑不亢,让人很难相信他失忆落难,却又不会觉得他是在做戏。
南宫珩神色一正,“司徒大长老号脉可看出我老爹因何导致失忆吗?”
司徒焱愣住,“他也失忆了?”话落又给叶晟把脉,这次时间更长,眉头皱得更紧,过一会儿又起身去拿了小刀和药瓶过来,割了叶晟的手指,滴了血到那药瓶中,神色微变。
司徒瑄看到药瓶中变了色的血,神色一凝,“蛊毒?”
南宫珩眨眨眼,蛊毒?好像听过,想不起来了。
司徒焱摇头,“我不曾见过会导致人失去记忆的蛊毒,因此也不会解。”
南宫珩微叹,“我跟我老爹中的大概是一样的毒吧。”在司徒焱把脉没看出叶晟中毒时,南宫珩就知道,他的记忆想要恢复怕是难。
“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你们?”司徒焱再次打量叶晟和南宫珩。蛊术是天沐国统治者推崇的秘术,但仅限于四大医道世家以及国师端木尹能接触到,外人根本不知道。
作为司徒家大长老,司徒焱当然知道蛊术,但他并不喜欢,曾经因为放走两个被掳来做转生蛊试验品的孩子,险些被废掉。是老家主因司徒焱医术天赋实在是太出色,才留了他。不过后来司徒家的蛊术,司徒焱就被排斥在外,不允许参与。
南宫珩一脸无辜,“忘了,应该是心理扭曲的人吧,不杀了我们,把我们弄失忆,困在一个荒岛上,我说了两位怕是都不信,那岛上连棵树都没有,我是拔了草编了个草船,带着我老爹跑出来的。”
“草也能做船?改日你做个给我瞧瞧。”司徒瑄觉得自己没看错,这人确实不一般。
“但凡有的选,都不必尝试,因为有翻船喂鱼的风险。”南宫珩摇头,“司徒大长老,我老爹说我原是会武功的,但失忆的同时被人下毒封印内力,不知能否为我解毒?若是有什么条件,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