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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臧都保应道,匆匆离开传令。
攻营的战斗其实已经开始了。
天雄军两千步卒,外加郑勇手下五千战兵,填平了营外的壕沟、陷马坑之后,便开始了猛攻。
贼兵毫无战意,只稍稍抵挡了片刻,便被攻破营门。
营中其实还有四千多人,但这会就是四千头猪羊。他们到处逃窜,躲避着夏军的死亡收割。
柴再用带着骑兵从另一侧冲出,没命地向南疾驰。
折从古立刻带人上马,缓缓加速,追了上去。
淝水之上,一些船只离开了临时码头,狼狈地朝对岸划去。数量不多,寥寥二十多艘罢了,也就只能渡过去数百人。
大群溃兵拥挤在河岸边,又哭又骂。
夏军追了过来,刀斧齐下,鲜血染红了河畔。
有人跪地乞降,直接被长枪刺死在地,竟然不受降。
许多人崩溃了,直接剥了衣甲,扑入河中。就如同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响个不停。
大队弓手上前,抽出长箭,站在河岸边挨个点名——又是一场让人惨不忍睹的单方面屠杀!
这一仗,朱延寿算是伤筋动骨了。
带到河西岸的这万把人,能回去千人就不错了。夏军这边,粗粗统计,已经俘虏了四千余众,剩下的五千多人,要么首级变成京观,成为震慑敌军的道具,要么死在激荡不休的淝水之中,成为鱼鳖之食。
胜负确实是兵家常事,但败得这么耻辱、这么惨,却也是不多见的。
庐州兵,多半已经被打出阴影来了。李璘率五百大剑士摧锋破锐之事,经这些侥幸活命回去的庐兵一传,说不定有小儿止啼的效果了。
这一仗的影响,至少对朱延寿来说,是深远的。
对周边诸多大小军头们来说,也是深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