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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头颅破口大骂,同样运用空间的权柄,在陆嫁嫁的剑落下之时,将她送到了另一个九婴的面前,陆嫁嫁出现的一刻,那九婴的利齿立刻扣合下去。
陆嫁嫁在空间的腾挪之中悬定了身影。
两排利齿骤然合拢,幽暗吞没了她。
九婴的上下颌像是紧闭的大门,只是没有一个眨眼的功夫,那蛇首上,便亮起了无数的剑气,那些剑气像是层云间漏下的光,高速地切开了九婴的头颅,接着,陆嫁嫁的身影像是花炮般从它的颅腔中弹射了出来,其余八首想要以空间的权柄加以阻拦,但陆嫁嫁的剑却以斩破一切之势,无可抵挡地冲天而去,来到高处之后,她猛地返身折回,以更快的速度向下斩去。
而先前那个头颅被陆嫁嫁以剑气洞穿,打得千疮百孔,但它生机未灭,依旧怒骂不止,一旁的头颅不想再听,直接将其咬碎——反正九婴只有一头尚存,其余几首都可以复生。
靠近着中间头颅的两个巨首,像是左右护法一般护着主首,它们明显比其余的头颅要成熟稳重许多。
陆嫁嫁一剑从天而降的画面落在了许多人眼中。
远处的人虽看得不清楚,但都能感受到那股剑意是何等的盛气凌人。
“这……陆嫁嫁何时变得这么强了?”薛寻雪骑在瞎眼的猛虎上,遥遥望去,心神摇曳,当年祖师堂中的画像里,也有一位女子祖师斩出过类似的剑法,但画卷终究是画卷,如今一切真实地呈现面前,带给人观感和冲击终究是截然不同的。
薛临想了一会儿,道:“或许是那少年有关。”
“那少年?”薛寻雪蹙眉道:“那个叫宁长久的?”
薛临点点头。
薛寻雪不相信,她摇头道:“他紫庭境都还没有到,哪里来的这些本事?那陆嫁嫁应是在皇城一行里得到了机缘,只是故意瞒着我们。”
薛临也不辩驳姐姐的观点,只是看着薛寻雪坐下没有双目的老虎,轻轻地笑了笑。
薛寻雪聪颖,立刻挑眉道:“你是说我眼瞎?”
薛临心想自己虽然是此意思,但姐姐也太敏感些了吧?
远处烟尘腾起,喧嚣于层云之上。
这对姐弟皆不说话了,他们凝神望去,神色凛然。
荆阳夏受伤不轻,他原本正在打坐调息,闭目温养碧霄剑的灵气,但动静响起的那刻,他还是强行打破了“剑心藏宝奁,道境化清蟾”的心境,猛然睁眼,直勾勾地望向了前方。
那一处的混乱瞬间爆发,灵力冲撞产生的气流以超出他们认知的速度飞快扩散着。
三位峰主没有任何交流,心领神会,身形立刻散开,来到了四峰与环瀑山的交隔处,立下了一道临时的护山大阵,防止这道气流直接将四峰摧毁半数。
那一场惊天动地的交锋里,最终的结局是陆嫁嫁输了半招。
她原本以尚且插在九婴之首中的明澜剑为点,锁定了九婴的位置,然后再借以从天而降的势能,想要直接将九婴之首斩去。
但陆嫁嫁想得太简单了些。
先前她可以靠着剑体穿梭过其余八首立下的空间结界,给了她一种剑体可以凌驾于九婴法则之上的错觉。
但其余的八首终究与居中之首相差甚大。
陆嫁嫁那一剑从天而降之时,环瀑山上,一道道虚空之门骤然洞开。
完整的九婴所能施展的权柄,绝非挪移空间那般简单,它可以在一个芥子大小的物体上,开辟出一个无穷浩大的虚空世界,那个虚空世界毫无征兆地出现,然后将它包容其中,与当日赵襄儿乘火凤入雨滴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九婴也未能完全隐蔽自己,它还未拔出额上的剑。
陆嫁嫁靠着真正的剑灵同体,追索到了那道剑意的所在,她也以紫庭境的修为强破虚空,穿越层层叠叠的屏障,斩向了那道剑意在神识图卷中发光的点。
石破天惊。
环瀑山几乎被这一剑劈山,斩成了两段。
巨大的沟壑分开,仙剑明澜坠落了下去。
陆嫁嫁瞳孔微缩。
她没有斩中九婴。
九婴一直没有将剑拔出,便是早已做好打算,在遁入虚空之后悄无声息拔剑,置入错误的领域,留下自己的气息,诱使陆嫁嫁向那里出剑。
陆嫁嫁全力施展的一剑再如何强大,终究落到了空处。
她意念一动,坠入大裂谷的明澜剑倏然而起,再次化作白光来到了自己的手中,与此同时,她的身后,虚空开裂,九婴从中探出了头颅,它先前被炸烂的一颗,也已修复了大半,露出了丑陋了模样。
这一幕有些像是当日赵国皇城上空,吞灵者拨开两界的缝隙,探出巨大无比的身体。
陆嫁嫁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