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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清漪嗤笑:“告诉你活很久的办法?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活着的?”
那男人愣了下,说:“心娘娘看上就像是活人,传闻说……她是明朝人,一直活到如今。”
“也许只是看上活着?”师清漪说:“一个整日里在地底下游荡,掏心的人,你觉得她是活人?你看到的表象,可不一定就是真的。”
反正从心娘娘投照在墙壁上的影子来说,她绝对不对劲。
那肯定不是活人。
那男人信邪神信到都快疯了,愚昧不化:“娘娘肯定是活人,她懂秘法的。”
师清漪懒得搭理他,继续问:“三坟的女儿坟那里有个心脏祭品,是你放的,是和你一块的信徒放的?”
“我……我放的。”男人害怕她,有问必答。
“以心娘娘的字就是赵听琴,那个明朝时失踪的女儿?”师清漪问他。
她之前就觉得赵听琴是心娘娘,各种细节都能对得上,现在就是要一个确认。
“赵听琴的确是……心娘娘当年的闺。”
雨霖婞不耐烦了,走到师清漪边上,说:“师师,快点问,全部问完了我好弄死他。”
那男人赶紧哭嚎:“不不不!我知道很多!我知道更多,你们肯定有很多问题要问的吧,多问我一点!”
师清漪低声笑起来:“你们用什么做心脏实验?心脏离体以,不可能正常跳动,你这些心脏,是怎么做到的?”
她瞥向滚落在地的那个心脏,这颗心脏是这个人来时带来的,跳动与之前的都不一样,看上几乎和胸膛里存活的活心没有区别。
那人恨不得能多答些,以便苟活片刻,一只手不断继续拔着腿:“我也……不……不知道,是那个男人给我的,他说是种子。只要用这个种子给人吃下,慢慢的,心脏就算离开人体,也会成活的。只是这不一定,需要做实验,一开始总是失败,就需要很多……人。”
“以你就对别的那些信徒下手了?”师清漪问。
那男人恬不知耻地承认了:“是……是。反正我们这边的同伴不少,都是信心娘娘的,但他们知道在做心脏实验,肯定不会吃,我就把种子藏在食物里,骗那些信徒吃下。心脏变化需要几率,但是实验了那么多,部人挖心脏,发现没有什么用,是死心,不会跳。”
“吃下种子,会变成凶尸的。”师清漪说:“你这么弱,你怎么拿得住那些凶尸,能挖他们的心,把他们当做实验备用容器?”
那人:“……”
“那些尸体有弱点,是那个男人告诉我的。”那人说:“他们的活动,全都是靠心脏里的果实在维持,他们法全天活动,需要来休息,休息时是不会惊动的,我就趁着那个时挑选几具带走,然看看实验成果。”
吃下种子。
……心脏里的果实。
师清漪暗忖,是之前心脏里那个小疙瘩么?
师清漪又向他看了一眼。
“那些凶尸平常也不主动攻击你?”师清漪问。
“不会攻击,我吃了那个药丸,这些尸体也认……药丸气息。”
师清漪沉吟起来。
看来并不是凶尸认什么药丸气息,而是心脏里的果实在认这种气息。这个人说这地下的东基本上都是另外一个男人弄来的,种子与果实自然也包含在内。
“既然有这么多的实验信徒让你挑选了。”师清漪目光森冷不少:“为什么要对边橙她们这样的学生下手?”
那个人知道她在生气,声音越发小了:“我在研究那些尸体心脏里形成的果实,渐渐发现年龄不同,果实的大小也不同。三十岁左右的心脏也能动几下,但是很快就不行了,再大一点的都是死心,可能是因为年纪上了,身体里的心脏会化,我就想是不是更年轻的会更有用,毕竟年轻人的心脏质量最好。面……面抓了一些学生来,发现的确是……这样。”
边橙全程在雕像上听着,不住落泪。
洛神沉默地看着她。
师清漪心头火起,又朝那人手上扎了一刀,这换了一只手。
那男人痛呼一声:“……我……我答了,为什么……”
师清漪冷笑:“你是答了,但是我们不满意。”
那人:“……”
师清漪又问:“那些学生有多少个,关在哪?”
“剩下……八个。在这祭坛面的两个房里。”
“接着说。”师清漪斜了他一眼。
那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我发现学生的确是效果最好的……但也有几率,只是形成大果实的几率更大,就把他们当成最珍贵的祭祀品。但学生太少了,毕竟容易惊动会,我就很节省,隔段时才举行一次献祭,喂种子,观察。”
师清漪面色森然了下来:“你说什么,节省?”
那男人感觉自己像是拂了师清漪的逆鳞,浑身发冷。
“你说的什么措辞?你算什么东!说你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让你节省!”雨霖婞也一脚踩在他肚子上。
那男人大叫一声。
“那些都是别人的心头肉,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不是什么物件,你敢说节省!”雨霖婞一下一下,边踩边骂:“我让你说节省!你再说!”
边橙听见那男人此起彼伏的惨叫,泪流不止,却又觉有一种终于狠狠一口气的快慰。
洛神虽然没说话,之前其实相当于一直在陪她,这下道:“你可能一人在此待着?”
边橙点点头。
洛神这才从雕像上下来,朝师清漪和雨霖婞那边走。
三个人围着那人。
那人见又来了一个,顿时绝望。
洛神长身而立,道:“你说地底下的诡物,皆是一个男人布。赵听琴也是么?”
“不不不。”那人感觉她面色淡淡的,越发骇然:“心娘娘不听他的话……心娘娘不管是谁,见人就掏心。”
“如此说来,那人给你的药丸,便对赵听琴用?”洛神冷眸睨着他:“那你是如避开赵听琴的?她也在这底下,若她在,你断不能活。”
那人赶紧说:“那个男人给了我一小瓶东。只要带在身上,心娘娘就不会伤害我。”
洛神也闻到了他身上隐约的香气,道:“取来。”
那人两只手都是血,在身上摸了下,摸一个很小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