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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曾华和欧阳思是快天黑了才回来,曾华显然是哭过,不过曾荣从她脸上看到一种痛过之后仿若大彻大悟般的释然,联想到自己和徐靖,曾荣什么也没问。
倒是欧阳思,看向曾荣的目光有点怪怪的,有疑惑有愧疚似乎还有怜惜,几次欲言又止的,曾荣问过他,可他摇摇头,说是在烦恼钱家这门亲事究竟妥当与否。
他给出的理由是言语不通,总不能将来他阿娘和他妻子说几句话还要他这个做丈夫的在一旁转述。
还有,若是他出去当值了,家里只剩阿娘和妻子以及妻子带来的一堆下人,阿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日子该如何打发?
这事曾荣就帮不上他了,因为她清楚,言语不通只是一个托词,真正的障碍是两家身份上的悬殊,但有一点,钱家已然拿出了诚意,剩下的就看欧阳思怎么做了。
她倒是也提点了他几句,可于他而言,她终究是个外人,真正拿主意的还得是他自己。
接下来几天曾荣几乎忙得不停脚,初七日是徐家请吃送嫁饭,初八日是皇家送聘礼,考虑到曾荣家的情形,送聘礼的太监们把东西放下就退出去了,没有留下来用茶,只收了个红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