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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一百六十抬的聘礼仍是把曾家前后院外加屋子里摆得满满的,曾荣带着阿春几个把东西整理了一天,哪些该留下哪些该带走。
初九日一早,徐家打发人把三十二抬嫁妆送了来,紧接着,钱家也命人把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抬进门了,曾荣几个又是忙了一整天,最后和宫里送来的聘礼凑成了二百八十八抬嫁妆。据钱夫人说,当年朱恒的母亲出阁时也是这个抬数。
因着老家还有哭嫁一说,天黑后,曾荣沐浴过后,换上一身新衣,和曾华陈氏几个坐在一张炕上,对面屋子里坐着的是欧阳思的外婆和母亲,欧阳思和曾富祥曾贵祥兄弟三个站在院子里。
不一会儿,一阵带着老家口音的唱词呜呜咽咽地响起来,曾荣仔细听了一下,唱词是细数母亲的不易和艰辛,把一个一尺多大的孩子拉扯长大,再把她送出门,说不尽的谆谆教导道不尽的恋恋不舍,可惜,这些词对曾荣而言一点冲击都没有。
她一出生就没有了母亲,最早的记忆是父亲不耐烦的呵斥以及后母嫌恶的白眼,还有就是大姐忙碌的身影,再大一些,就是大姐牵着她出门,把她放到一旁的草地上坐着,她自己去做事,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
也不是没有大哥二哥的印象,大哥经常是一早就扛着锄头出门,二哥是背着书包出门,两人谁也顾不上她。
这也是上一世为何大姐跳湖死后才六岁的她就毅然决然地抱着徐老夫人的双腿求她买下自己,因为她清楚,大姐一没,她若留下来,她就会是下一个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