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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说话间,俏丽的宠姬用细长弯曲的木勺从木桶中舀出酒来,如一丝银线般注进酒角,又轻巧的打开鼎盖,将红亮的方鹿肉盛进一个餐盘中,柔声问道:“大人,这肉割得可算正么?”
杨平凡一哂:“割不正不食,那是孔丘一套。肉之根本,在质厚味美,何在乎方方正正的架式?倒是这赵酒,很符合我的口味。”
此时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已有多年,儒生重新得势,中年人也是儒家一派,听杨平凡这么怼孔圣人,微觉不满,转移话题道,“哦?老弟何以钟爱赵酒?”
杨平凡咂咂嘴,回味刚才那马奶酒的味道,想想还是把真心话咽回去,信口胡诌道:“赵酒以寒山寒泉酿之,酒中有肃杀凛冽之气,赵酒之寒,寒中蕴热激人热血。知酒者,当世几人也?”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抚爵叹息。
这话直接捅到中年人心里的痛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饮了数杯,摇摇晃晃站起来做赋:“是故非子之所能备。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岂可同哉?夫苏秦、张仪之时,周室大坏,诸侯不朝,力政争权,相擒以兵,并为十二国,未有雌雄。得士者强,失士者亡,故说得行焉。身处尊位,珍宝充内,外有仓麋,泽及后世,子孙长享。今则不然:圣帝德流,天下震慑,诸侯宾服,连四海之外以为带,安于覆盂;天下平均,合为一家,动发举事,犹运之掌……”
中年人吟诵得壮怀激烈,满心愤懑,杨平凡却昏昏欲睡,他知道这是历史有名的汉赋,但是两人相隔年代太遥远了,他几乎一个字也听不懂,这让中年人大有对牛弹琴之感。
“东方大人,我也送您一首诗吧。”
杨平凡道,中年人并未自我介绍,但是他听到胖老板和那俩个宠姬一直称呼他为东方大人,杨平凡也跟着这样叫了。
“哦,且听老弟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