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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寅笙倒是不客气,直接把头颅伸向了包工头,好像她手里握着的不是人头而是一个篮球,“喏,这应该就是那个工人的头了,你拿着吧。”
包工头怎么都伸不出手,这可是个人头啊,不是篮球足球乒乓球,这是能随便拿的吗?但是身旁的华轶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愣着干什么啊?让你拿你就拿!快点儿的!”
包工头心里对姚寅笙和华轶丰两个人翻着白眼,这两个人真是的,都是动动嘴巴的事,那么有能耐怎么不自己拿啊?但是对这两个人,包工头不敢怒也不敢言,一个深藏不露偷摸给你弄个诅咒啥的,一个就是自己的领导,工程款就是从他那儿拿的,两个都惹不起。
包工头还是心有余悸地接过头颅,姚寅笙这才欣慰一笑,“对嘛,人死了也要留个全尸,这无论是对那名工人还是他的家属都算是一个交代。好了,那名疯了的工人现在什么情况?”
包工头尽量不要去看手中的脑袋,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让人看着,他说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估计是睡下了。”
姚寅笙牵着红绳往疯子的房间走去,“那我先让他的爽灵归体,至于树林里那个孩子的事,一会儿我再跟你们说。”
姚寅笙来到了疯子的房间,房间里只留下了一盏小夜灯,而床上的被子鼓鼓的,看来里面的人睡得很安稳。姚寅笙叫来两名工人帮忙,一碗清水混合着些许朱砂,姚寅笙用手指蘸取一些之后在疯子的心口、嘴角两侧和鼻尖上都点上了三个点,再依次连接上。接着姚寅笙在疯子的床头上点上一炷香,白雾如丝缕,一点一点包裹着爽灵,钻进了疯子的嘴巴和鼻腔里。
一炷香燃尽了姚寅笙才收拾东西离开,门口有包工头和华轶丰在等着,姚寅笙关上门之后拍拍手,“好了,明天他睡醒就会清醒过来了,不过别忘了我之前说的,神志恢复了之后要休息好一段时间,所以尽快通知他的家人把他带回去休养吧,工地不适合。”
包工头连连点头称是,不过姚寅笙的话还没有说完,“现在来说说里面那个小鬼的事情,华总,这就要请你帮个忙了。”
“什么忙?大师你直接说出来吧。”
姚寅笙把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华轶丰,然后说道:“那孩子被抛弃在林子里留有怨气,他的尸骨也还留在林子里,要让他的父母亲自过来把他的尸骨领走安葬,他才肯消停。我已经问到了他父母的名字还有住址,明天东山新村找一找。”
华轶丰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很多,“好!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现在时候不早了,大师你这一来一回估计也累了,我们先去休息吧。”
姚寅笙很应景地打了个哈欠,是啊,也该到点睡觉了。姚寅笙本来还以为自己可以分配到一间活动板房将就一晚上,没想到华轶丰把她带回了希尔顿,还顺便塞了一张房卡到她手里。姚寅笙鬼使神差地打开房间,好嘛,居然还是一套豪华的总统套房,光是进门处就有麻将桌和桌球两个占地方的桌子,客厅更是有一个小吧台和一片大大的落地窗,墙上的电视覆盖了整个墙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公寓呢。
不过这些姚寅笙都没来得及享受,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之后穿着衣服躺进了柔软的席梦思床垫里,再加上顺滑的天鹅绒被,姚寅笙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第二天姚寅笙睡到了自然醒,但是厚厚的遮阳窗帘把白光全都拦在窗外,要是不开房间灯就会是黑压压的一片。姚寅笙想要看一下现在的时间,她伸手迷茫地摸索着,最后只能在床上翻滚两下才摸到了自己的手机。这床也忒大了,还要她翻两次才摸到床头柜。
姚寅笙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不过她昨晚睡得晚,起得晚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今天姚寅笙已经打算好要去东山新村走一趟了,这一边东一边西,路上就要花不少时间了。姚寅笙赶紧翻身下床洗漱,起床之后姚寅笙才看到小八一个人安静地趴在台球桌上玩球,他什么时候钻出来的姚寅笙都不知道。
哎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姚寅笙在心里骂了一声自己之后开始洗漱,收拾好自己之后姚寅笙抱起小八,“玩够了吗?我们现在还有事情要做,走吧,别让人家大老板等太久了。”
小八的一双手里还攥着八号球和白球,姚寅笙皱着眉头看着他他才不舍地松开手。打开门姚寅笙被吓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居然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西装男,好像站岗一般守着姚寅笙的门口。
姚寅笙拍着自己的胸脯往后退,“你是谁啊?为什么会站在我房间门口?”
西装男只是朝着姚寅笙点点头,“我是华总派来接您的。”
华轶丰还有什么事啊?不过既然是对方等自己,姚寅笙多少还是有些歉意的,毕竟她睡得那么沉,一点儿门铃敲门声都没听到。姚寅笙抓了抓自己的短发,“那个......你为什么不敲门啊?还是你敲门了我没听见啊?”
西装男对姚寅笙很恭敬,“我没敲门,华总也下了要求让我不要打扰你休息。”
“所以你就一直在门口这儿等着我了?”
西装男不语地点点头,姚寅笙抱着小八走在西装男身后,“华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西装男带着姚寅笙来到电梯,按下了三楼的电梯按钮之后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不说就不说吧。两个人一路无话,姚寅笙带着小八就这么看着电梯的数字从两位数变成个位数,最终定格在了三楼。
叮——!电梯门打开了,餐厅里碗碟碰撞还有大家聊天的声音一下子涌入电梯,好不热闹。
姚寅笙跟着西装男来到了一个靠窗的卡座,“华总,大师来了。”
西装男让出了地方,姚寅笙看到卡座上不仅坐着华轶丰,他的对面还坐着一对非常拘谨的夫妇,从朴素宽大的衣服来看,跟餐厅里这些西装革履的人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华轶丰对着姚寅笙礼貌一笑,“大师,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