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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啥,要是额也有像牛愣子那工作,额天天请图昆他们喝酒都愿意。”
李超砸吧着嘴:“不过,这会儿,额想问问图昆,凭啥都是一个村的都是一块来的工地,他们怎么就一个个都拜成师傅找到活计,凭啥额就一直得跟临时叫来的一块,搬砖,运水泥,扛脚手架,为啥你们就不帮额找一个师傅来!”
“李超,你个灰损(方言:傻子),哭孬个球!”
李土根一拍桌子,胃里的酒气翻涌,摇晃着脑袋说:“离三兄弟咋没帮你找。找啦,也找着啦,这几天本打算领你去拜师的,可人家跟同乡务工的一块先回豫北夏种夏耕去了,得等他回来额才能领你去。”
“啥,成了!”李超咋舌不已,“那……那他是干啥滴,跟他,能像你跟李工长挣大钱不?”
“砌砖,你说呢,砖头砌得好,工钱少不了,晓得不!”李土根嘿然一笑。
“砌砖!”李超激动地站了起来,顿时酒醒。“真地,真地是砌砖,你没骗额?”
“骗你做甚!”
李土根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手一伸从袋装花生里捞了一把,一边剖,一边说:“到时候拜师成了记得请额,嗝,重要是请离三兄弟喝酒。你小子有这福运,多亏了离三兄弟。你可不知道,这砌砖的活儿往常都是归老钱他们豫北豫南的人管着,外乡一般的人根本插不进手,想投个师也根本没人搭理,抱团的很。”
“照你这么说,离三又怎么帮忙?”马开合诧异道。
“诶,这就得说离三兄弟能耐。他那回主动跟老钱,还有豫南豫北领头的人一块喝酒,一开始那帮人牛气的很,一个个吹嘘多能喝能把离三兄弟喝穷了,可你们知道当时离三兄弟怎么干的不?”
李土根绘声绘色地描述道:“他直接上手就是一瓶二锅头,别人以为他是要挨个倒酒,没成想拔开了瓶塞,好家伙,一口气把一瓶全干了,气不喘,面不变,还笑着喊老板上酒上菜,那场面,直接把他们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