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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汗青轻笑道:“他要在这一年半里,不但要一次性拿到自考专科、自考本科设置的二十八门课程学分以及完成最终的毕业论文,而且要考过最基本的证券从业资格考试、期货从业资格考试、基金从业资格考试,以及cpa、afp、cfa一级、icd等等,再加上他必须准备后半年后的自考本科的东西、在职研究生考试、cfa二级……chfp。”
“咦,爷爷,我记得没错的话,理财规划师国内好像没有考试点吧?”
“已经成立了委员会了,预计一两年就会统考。”
陈北固眼睛一眯眯成一条缝,不让人从他的眼里看出他内心的悸动。他来回摸着毛还没有长齐的下巴,下意识地点头说道:“考这么多证,理论上讲,是有实现的可能,可是时间上会不会有点太紧了,他能行吗?”
徐汗青哈哈大笑道:“一年半其实对于他一点儿不紧,恰恰相反,这已经是最快了。如果可以缩减成一个月,你信不信他一个月就做到?”
“是吗!”
听到这话,陈北固微微对离三高看了一点,但只有指甲缝那么高,因为他早在为集团面试的时候见过许多可以说非常优秀的人,最平平淡淡的是一个省排名靠前考入水清的,修了以上学分,五分制的,拿了不少奖,国内的国际的,花里胡哨的。可以说,他已经对所谓的俊杰人才看的太多,不会一惊一乍,之所以说高看一点,只是出于徐汗青口中他貌似是一个搬砖的工人。
他这么想,当然,没有瞧不起工人。相反,远离底层俗世的徐北固很难想象离三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用一年半的时间追赶到这种程度,最关键的是他有这个勇气、有这个渴望倾尽全力来改变命运,这是一般的农民,一般的工人所没有的觉悟翻身做主人,只有咸鱼需要别人帮你翻。
徐汗青觉得车里太闷,将车窗缓缓降下到一个高度,让微风朝里面吹。他看着已经被下一个阶段看得有些懵的孙子,笑道:“他的第二年,等到他拿到自考本科的时候,也就是他攻读光华大学的在职研究生,而且要保证cfa二级、ciia、acca一定得过。当然,我不会再让这小子赖在人家券商不干活,我要安排他半工半读,开始从助理分析师慢慢地攒下分析师的经验和成绩,他必须能够每周提供我满意的研报,必须不赖下每一科的成绩,考验一段时间,我才允许他可以操纵一千万左右的海外账号,接下来无论他投的是股票、期货还是外汇,我都不会过问,当然,能够让我满意的是他盈利,能让我高看的是他盈利多少!”
徐北固挑了下眉,静静地看着计划书。
徐汗青见徐北固沉默不吭,继续说:“这些或许是他的第三年,也可能是他的三年多几个零头,但绝对不允许到四年之后还是这副德性,他接下来必须在精算师、保荐人、国际财务管理师之类中拥有至少两个以上的身份。拿着这样的一份履历,就算没有我的推荐,恐怕中金它们非但不会歧视他是个自考生的文凭,怕是要主动伸橄榄枝了。”
“爷爷,您这样不是自相矛盾吗?既然您的目的是让他去中金、中信,又何必考大费周章考劳什子证书,搞什么投资,您大可以一封推荐信把他保荐到吴老那边读研。三年毕业出来,以吴老的威望,难道不足以掩盖自考生的卑微?”
“可如果您是想栽培出投资型精英,就不需要这些证书,成绩就是最好的奖状。咱们可以挑个时机,给他一笔够他描绘自己宏图的钱任他挥洒,只要他能经得起资本市场风波考验,岂不是就能跟戴季奇、汪思邈他们一样,给我们带来更直接可观的利益吗?”
徐北固掐着指头一一说出几个近几年在民间颇具号召力和影响力的所谓“股神”,这些“股神”在某一段时期对于股票市场的预判和嗅觉,诡异地可以超乎他们所收购或合作的几家证券咨询机构整个研究分析团队。
徐汗青手指轻叩几下大腿,闭目说:“可现在这帮人在哪呢?”
徐北固被爷爷这么一问,瞬间语塞,支支吾吾道:“好像戴季奇他……”
“戴季奇好大喜功、不思进取,以为自己的战法完美无缺,百战百胜,却不知在真正的科学面前,他不过是一个不靠谱的‘民科’罢了。瞧瞧他,大局一变,他所谓的战法不灵了,是不是泯为众人,销声匿迹。至于汪思邈,躺在以前5.19行情的操盘成绩上,拿出已经过时的经验操作手段办个培训班、讲坛忽悠人……像这类的人,是值得我们放心地长期投资吗?他们不过是蜡烛,烛火又暗又脆弱,化了也不可能继续燃着。与此如此投资给一根蜡烛,不如投资给灯泡。我们给他电,他们就能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