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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
徐汗青笑了笑说:“相马不赛马。不要急功近利地老想着跑死马,要懂得细水流长。细水流长懂吗,人才就是一个蓄水池的过程。有时西边不亮,有时东边就亮。”
徐北固双手交叉,手指弯曲了又直起,他木木地说:“又是考证读研,又是投资管理,我想不通您究竟想把他变成什么样的人?”
“千万不要说把人变成什么,除了上帝,没有人能轻易改变得了谁,哪怕是愿意让你改变的人,改变了也不一定如你的意。而且你也不要觉得,这样的安排赏给他一个似锦的前程,就当真有多心甘情愿听你摆布。一般而言,往往收获的只有三种可能,一条忠诚的看门狗,一条仇恩的农夫蛇,一只窥伺的饿豺狼。”
徐北固请教道:“那他是狗,是蛇,还是豺狼?”
徐汗青慢吞吞地说,“不,他不是。他现在倒像一只在成吉思汗肩上嗥鸣苍穹的鹰。”
“可是他有一天桀骜到想从您的肩上飞走,您怎么办?”
徐汗青笑眯眯地问他:“你觉得怎么做?”
“鹰,就该熬它。把他搁在一个地儿磨,磨个几年消了他的桀骜不训,人世浮沉以后再放他出来养养血性,这样磨炼,我们对他就有提携之恩,就算他不为感恩戴德竭力报效,也会为他这些年的蹉跎加倍奋发。”
“然后呢?”徐汗青眼睛一动,目光闪烁,脸色略有些阴沉,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再如果他果然有真才实学,能干出大成绩,多寻到猎物,肯定高薪高职再配上esop(员工持股计划),把他好吃好喝的豢养着,然后在合同里给安个漂亮的笼子,把这样的鹰拴在咱们的笼子里……”
徐汗青皱下眉头,显然听不下去,不耐烦摆摆手,失望地问:“还有别的吗?”
话未说完,徐北固被面前的老人拿犀利而极具压迫性的眼神瞥了一眼,不觉紧张,一时不敢吱声。
“如果他有大才呢,能翻手覆雨,你该怎么办?”
“父亲说,父亲说要谨记公孙鞅的教训,宁肯射杀,绝不放纵。”
额上竟凝出几粒汗珠顺着脸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