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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高气傲的徐北固鼻子一哼,当即抹消了这个念头,他更倾向于是人老了无聊找些事,恰巧遇上一个眼前一亮的人,便像孩子稀奇罕见玩具般玩耍摆弄,试着将他捏出一个橡皮泥模子。
徐汗青半开玩笑说:“他可跟我打着赌呢,不能让他人跑了。”
“爷爷,他和您打赌?”
“不要搞得我多么弱不禁风,我老可不弱,我能自己走。”徐汗青性子要强,扯开徐北固、小胡扶他的手,自顾自地拾级而上。
小胡习以为常,憨笑着跟在后面,同时保持着小心,人相隔一个台阶绷着神经,时刻防范老人一不留神踩空或者脚滑,毕竟徐汗青穿的一直是不防滑的布鞋。
上了楼梯口,左右有两个阅览室,不用找,微暗中在烛光指引,他人就在灯下。
“他怎么不开灯?”徐北固游视四周越渐昏暗的大厅。
小胡耐着心说:“孙少爷,近来供电紧张,一般学校暑期是限时供电的,现在还不到时间。”
“手电筒呢?”徐北固说这话的语气,和晋司马衷说何不食肉糜略有相似。
徐汗青一直不说话。徐北固这两句话问得幼稚,而暴露的何止是幼稚,简直直让闻者不舒服。
但是无可厚非,认知上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可以纠正的。
比妨常吃的滇南贡米,徐北固便以为是寻常人家吃的米饭,自家孙子打小的生活环境使他形成一个不全面的认知,不像他年轻的时候响应号召到工厂组织教育工人,见识了什么是贫苦大众,立刻从富家少爷蜕变成一位先行者,从自己的小世界跳到了整个大世界,想把赤旗插遍全球。
徐汗青想起自己的风华正茂,感慨地吐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自小看到大一表人才的徐北固,一举一动里尽管有度得当,但一言一语却少了一股地气,想着借机点醒,便斜了眼看向小胡,有意道:“小胡,你说说看,换是你,是用蜡烛,还是用手电筒?”
“老爷,你不是不知道我一粗人,哪看的了书,这不是糟蹋它吗!”
小胡清楚老人的用意,他机灵地用自嘲铺垫了一句,然后和盘托出:“不过,我知道电池要比蜡烛贵,用多了不划算。”
徐北固如醍醐灌顶,顿时醒悟,讪讪地朝一笑的徐汗青低下头,很是羞愧。
徐汗青看收到效果,也不乘胜追击,欣慰地点点头,便一边徐徐上前,一边说:“走吧。”
徐北固摸了摸鼻子掩盖难为情,亦步亦趋地跟着,径直到了一面玻璃门前,三人六只眼齐刷刷地看向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