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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拍了一下沙发座,冷笑道:“哼!还不是他吃准了我们怕他那金箍,不敢把他怎么样吗!依我看,倒不如支持军阀的主意,一锅煮熟得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把手洗干净,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又沾上了,毕竟现在不比从前,想洗,难咯。”
避过地主投来的鄙夷目光,班主嗫嗫喏喏道:“对,我们以前是提刀,可那不是因为自己的势力小嘛,没人愿意做我们的刀子。可现在就不同了,我们不但有各种刀子,还有能使唤这些刀的人,那我们为什么得自己亲自动刀呢?”
“裴庆虎,你说的什么混账丧门话!”
地主拍案而起,两眼上瞅下看,重新打量了一番穿金戴银的班主,瞧他毫无志气、胆小怕事的样子,怒其不争道:“娘的!想不到当年扛着一麻袋刀片和人干仗的瘦虎,而今却成了只敢在娘们床上放炮的孬货。”
“姜少龙!”
裴庆虎一听直跳脚,瞪大眼睛对视着姜龙云,咆哮如雷道:“你说什么!”
“别拿摸过那些女人的手指着我。”
地主毫不留情面,拿刀又往他的心口狠狠戳上一下,直激得班主龇牙咧嘴,火冒三丈,气愤地扑向前揪住地主的衣领,向上扯着说:“你T、M再说一遍。”
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地主板着铁青的脸,轻轻一用劲便让班主脱了手,随即一把将他重重地推回沙发座,迎上他不甘愤怒的目光,地主端了端衣领,正了正西装,语气平淡地说:“看来我的确说错了,你裴庆虎怕是连骑在女人身上的力气也没了。”
“你,你。”
“你什么你,你还是省点力气,多在女人的肚皮上坚挺个几秒吧。”
买办瞟了眼蔫吧了的班主,看了眼一脸傲气的地主,他打圆场道:“地主,少说两句吧,到底班主是我们的老兄弟,给他多少留点面子。”
“M、的,你要真有种的话,别他娘冲老、子撒野,你倒是去把那哪吒给我解决啦!”
班主见姜少云面色一僵,口无遮拦道:“娘的,你不也一样舍不下现在的富贵嘛!所以,贪生怕死怎么了,地主,你他娘没资格说我,非但是你,就连总裁也没资格,因为就是总裁他这样在当年响当当的狠角色,不也照样因为富贵向那娃娃低头妥协嘛!”
“班主,小心点,别说话闪了舌头。”
买办警告了一句,见班主冷哼一声,把头别向一侧,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话来。就这样,三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宽敞的休息厅里两眼相对,面对面沉默着,气氛极其凝重不自然,
见此,买办叹了口气,喝了一口闷酒,慢慢回忆起总裁与他们这群“老”家伙在东北出生入死的日子。
遥想当年,那个时候,东北的地下王还不姓萧,是姓乔。那个时候,姓乔行四在三省可谓是呼风唤雨,打一个喷嚏也叫游弋在松花、黑龙两江的小鱼小虾为之一颤,而其中,萧独夫他们也包括在内。
他们一无所有,默默无闻,可以说难成气候,直至某一天,整日领他们游手好闲、争强斗狠的萧独夫在无意间领略那位乔爷的威风,一个念头——“彼可取而代之”——这个与项羽当年在秦始皇仪仗前相似的念头如种子般扎根在野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