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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充至三万余人的时候,训练也算正常,吸收了大量溃散中军老卒后,甚至能拉出几支素质优良的部队打硬仗。
现在的禁军有五万多、接近六万,却已经被折腾得面目全非。
按理来说,随着禁军成军时间变长,严格管理、正常训练的话,战斗力是会逐渐增长的。但现实是内部分裂、军心涣散。
邵勋之前就听杨宝等人抱怨,在京担任司隶校尉的糜晃也提过一嘴,今天见到苗愿,一番交谈之后,基本确认了。
再这么搞下去,以后拿什么来保卫洛阳?
洛阳不保,他在梁县、广成泽一带折腾的家业也危险——说难听点,洛阳就是邵某人的盾牌,他不想这面盾牌很快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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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邵府住了一夜,正准备出门置办礼物,分别拜访曹馥、糜晃等人时,唐剑来报:司空王衍邀宴。
邵勋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人红是非多啊,连着赶场,他装逼地感慨了句。
换以前,他压根不会与这些人扯上关系,生活就是单调的训练、打仗。
每天一睁眼,就是军士们臭烘烘的脚丫子。
一闭眼,就是军士们的磨牙声。
仿佛他的世界比别人少了一大块。
现在不一样嘞。
赴宴地点在城外的一处农庄别院,依山傍水,景色宜人。
抵达之时,王府仆役将其引到庭院之内,却见一群老老少少在清谈。
王衍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要谈玄了,然后一一介绍。
王含王处弘,治书侍御史王基之子。
王敦王处仲就不用多说了,邵勋见过好几次,为人表面随和,内心则不然。
王含、王敦都是王基之子,母亲出身泰山羊氏。
另有王舒王处明、王邃王处重,侍御史王会之子。
邵勋一一与这些公子哥们见礼,并默默观察。
王含他不了解,但观其外貌气质,再听得几句话,初步感觉和他弟弟王敦性子差不多,外宽内忌,心性薄凉,甚至有几分残忍。
呃,王敦已向他望过来了,目光不善。
邵勋愕然,下意识摆弄着手里的干枣,王敦目光愈发不善了。
干枣咋了?碍你啥事了?
邵勋拿起一粒,塞进嘴里嚼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