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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义哲从沈葆桢的目光中看出了为难之色,并未感到奇怪,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现在只是个帮办,负责文案事宜,人微言轻,本来也没奢望自己的建议一经提出,就会得到船政官员的赞同和沈葆桢的批准。
而且从刚才几位船政官员的谈话当中,他还敏锐地捕捉到了其它的情况!
傍晚,在离开衙署回府之后,正如林义哲所料,沈葆桢又一次将他召到了书房之中。
“想不到你这些日子学习西国语言,已有小成。”沈葆桢对今天林义哲能以法语和法国工程师问答的表现很是高兴,“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样子我也得用功了,不然就被你们这些后辈比下去了。”
“姑父过奖了。侄儿愧不敢当,其实这法兰西语较英吉利语难学,侄儿现今也只是略通皮毛,若要精熟,尚须假以时日。”
“你能潜心学问,学以致用,很好很好。”沈葆桢说道,“不过,也要注意不可锋芒太露。”
“姑父说的是,侄儿今日提出换址一事,是有些冒失了。”林义哲明白沈葆桢是在提醒自己,恭声答道。
“今日之事,倒算不上冒失。”沈葆桢看到林义哲恭谨的样子,温言道,“你说实话,是不是早就在琢磨这换址的事儿了?”
“侄儿……是。”
“你事事用心,又敢于担当任事,我心怀甚慰。”沈葆桢拉着林义哲的手,让他坐下来,“今日之事,我并无责怪你之意,只是想知道个中详情。”
“侄儿见姑父办理船政,十分劳苦,有心替姑父分忧。侄儿前些日子曾去江滨工地查看,与工匠闲聊,得知此处江水甚浅,大船进出不易,且土质疏松,无法构筑干船坞,非造船之佳地也。而船成下水之日,尚须看江水涨落,趁涨潮时方可下水,十分不便。而闽南又多台风,若遇台风暴雨,新造之船尚虑为风浪摧毁,甚为可忧。侄儿是以有了换址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