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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普晴竟然给气得吐血,沈葆桢怒目圆睁,几步上前,对着沈瑜庆的脸,狠狠的一巴掌搧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脆响,沈瑜庆“哎哟”了一声,捂着脸跪在了地上。
李思竹和闻声上前的丫鬟们将几乎昏厥过去的林普晴的身子缓缓放平,李思竹哭着手帕擦着林普晴嘴角的血,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林普晴的胸口。
“快!去请大夫!”沈玮庆怒瞪了弟弟一眼,转头对一位仆人吩咐道,仆人立刻转身跑出屋去。
过了好一会儿,林普晴才醒转过来。
“孽障!是哪一个教给你的一派胡言?”沈葆桢戟指沈瑜庆,厉声道。
沈瑜庆捂脸低头,浑身哆嗦得如同筛糠一般,不敢抬头看自己的父亲。
“说!”沈葆桢大怒,上前想要踹他,被沈玮庆死死的抱住了。
“是……先生……”沈瑜庆低声道。
“先生说什么你便人云亦云?你自己没长脑子么?”沈葆桢怒斥道。
“儿子以为,先生的话没错!句句都在理上!”沈瑜庆猛地昂起头,直视着父亲,抗声道,对大哥焦急的眼sè视而不见。
“鲲宇表哥不走科举正途,得了个解元便不求上进,竟然利yu熏心,揣摩上意为晋身之阶,先是私通法夷,挟洋自重,后又唆使皇上大兴园工,耗费百姓钱粮,加非刑于谏臣之身,使百官钳口,敢怒不敢言,陷君父于不义之地,士林无不切齿!父亲!你为何对鲲宇表哥一味袒护?难道圣人教诲,父亲全然忘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