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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没日没夜的,他又没戴口罩,喉咙里都积了一层灰,哑着声音道,“苏苏怎么不来见我?”
詹荣这时候年轻气盛,也随着父母怨上了陈家,索性起了坏心思,詹平要是留下了别的女人的毛衣,看陈苏还不难受!
詹荣没有解释毛衣的来源。
詹平照着镜子比了比,针线时大时小很不平整,一想到笨手笨脚的陈苏在灯下为他绞尽脑汁的织毛衣,詹平笑了。
——这就是有家有女人的感觉。
毛衣太短,詹平便去了他跟陈苏当初一块买毛线的街上。
詹平油腻的长发披在脑后,满脸风尘,胡子拉碴,脏汗衫和大短裤,趿着拖鞋。
像一个乞丐。
这时候是下午一点钟,店铺生意最淡的时候,巷子口停着一辆吉普,一个穿着红色公主裙蹬着白色平底小皮鞋的陈苏从车里走了下来。
陈苏人未至,笑语先到。
詹平看到陈苏的一霎,像是阔别已久的妻子回了家,他莫名的有种失而复得的欢喜。
詹平迫不及待的要去抱她。
陈苏往后一退,在青石板的巷子里,手指以优雅的姿势微拎裙摆,在他的跟前轻飘飘的旋转了一圈。
面由心生,加上注射剂的作用,陈苏不复近日的憔悴苍白,而是媚媚的娇娇的……有一股馥芳的甜丝丝的味道。
她的腰肢不堪一握。
詹平揽了上去,轻点她鼻尖,喉结滚动了一下,呵着荷尔蒙的气息,低沉的声音道,“想我了?”
相思令人瘦。
重逢使人媚。
她让他失魂。
他低低笑道,“看来结婚是个好主意,小丫头也能长大了。”不过还得给她好好养养。
两人去买了毛线。
詹平这人向来单刀直入,他动了欲.念,准备带她回家。又考虑一屋子的石雕要是被她瞧见了……那些宝贝可是他给她的新婚惊喜!
这一天的陈苏特别粘人,詹平还是头一回带她去街心公园玩。
一路上陈苏欢欣雀跃,像出笼的鸟,詹平好笑,他的苏苏啊,到底还是长不大。
公园门口有好几个套圈地摊,摆着廉价的玩具,陈苏一眼看中了其中一个瓷人,古代的服饰,相拥而抱的两人,上着粗劣的蓝色瓷釉。
因为这家的都是大件,所以警戒线划的很远,陈苏连套了很久都不行,十次有五次中了瓷人一角,然后就被弹了出来。
陈苏眼珠滴溜溜的一转,就要往詹平背上扑:“只要在界外就不违规,詹平你背着我。”
老板自然不乐意,“小姑娘不带你这样的。”
詹平从口袋里摸了一张五十,扔了过去,“再给我拿十个圈。”没提找钱的事,老板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苏伏在詹平的背上,脸蹭着他的后颈,油腻腻的长发就像他的胡子一样,扎的她痒痒的麻麻的。
陈苏咯咯的笑了起来,詹平有一霎脸红,不自然道,“别碰了,脏死了——”
陈苏低低的呓语满溢着痴迷和情深,“怎么会呢,这是狮子的鬃毛,威风凛凛。”
陈苏壮志踌躇道,“这回我一定能中,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他厚实坚硬的背部,像巍峨不动的地基,只要有他在,天崩地裂她也能屹立不倒。
心满意足的拎着瓷人的陈苏,伸着红灿灿的舌头,像品味珍馐佳酿一样,细细的舔着手中的棉花糖。
松软的甜丝入口即化。
陈苏又硬拖着詹平坐旋转木马,共骑一马,詹平环着她的腰身,看她露在裙子下的两截小腿荡个不停。
她的身上格外好闻,他的身上格外难闻。
她像珍珠,他像泥巴团。
他想包裹她,亵.渎她,与她滚作一团。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众目睽睽之下,詹平咬着她细腻的脖颈,胡子像针一样,扎开她的毛孔,他舌头里散发的荷尔蒙像细细密密的雨水,渗入她丰饶的土地。
她觉得自己快发芽了。
詹平与她坐的更近,强势的男性特征让她心如鼓擂,险些晕下去。
这个时候的陈苏没有世俗观念,以为只要他要,她就该给。
可是陈苏摸了下肚子——不行,她有宝宝呢。
陈苏一手抓住扶手作为支撑,在光滑的马背上向前扭着屁.股。
可惜这是一条踏蹄上昂的木马,所以马鞍是一个向下的弧度,陈苏一上去,就被滑了下来——分明就是勾.引他、撩.拨他!
陈苏恼了!
陈苏转过脸,正欲嗔怪他的好.色,忽然木马一个起上,詹平的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腰间释放着电流,陈苏浑身一软,松了扶手,滑到詹平的怀中!
两人脸对脸!
不巧的是,陈苏嘴上一直吧唧着棉花糖——这个棉花糖由一个松软的大团团,啪的一声被两张脸贴扁了!
黏糊糊的糖丝像无缝胶一样,把两人粘的密不可分。
两人的眼睛都被糊住了——陈苏的睫毛不停的扇动着,就像被蜘蛛网粘住的蝴蝶羽翼,徒劳的挣扎着。
陈苏要走,两张脸之间拉出一条条糖丝……他们本该是一体,如一截完整的藕,离了谁都会藕断丝连。
詹平佯怒道,“做了坏事就想跑,嗯?”
陈苏急的快哭了。
唇齿相依,他的怒气都是甜丝丝的,陈苏被他的胡子扎疼死了,他的唇上和下巴的胡子像郁郁松松的大树环绕,他的唇就像密林中间的温泉,涌着沸腾的泉水——她全身都渴的不行,想跳下去,又怕会被扒掉一层皮。
陈苏穿的是无袖的公主裙,总不能撩起裙摆给他擦脸吧。
陈苏抿了抿唇,忍住对他的垂涎,唇却不小心擦上的他的唇,滚烫的沸腾的……那种死去活来的感觉又来了!
许是蒙着糖丝,她亮灿灿的双眼像是雾蒙蒙的……情丝织就缠.绵的网,詹平的眉头放弃了挣扎,由着她的网铺天盖地,将他捆缚。
——他再也不想走了。
——他擒住了她的唇舌!
他就像走入绝境被关进牢笼的兽——它再也没有广阔的森林,没有天地万物,它就这样被束缚着嚎叫着冲撞着——它的生命,此刻开始只有牢里的她!
就让他堕落……发疯……沉.沦于兽性的本能……回归最原始的本我!
陈苏“唔唔”的犟着,他脸上的汗顺着糖丝流入她的嘴里——这一天是天降大雨了,而且是瑰丽绚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