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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口是咸味,心下是猝不及防涌起的苦涩。
那股邪念又来了——“听我的话,切了他的右手,这样他就好好做人了……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爱你还来不及……”
陈苏反守为攻,焦灼且疯狂,他被她的攻势逼的连连后退……他,他是厌恶她的自作主张,她就像一个入侵者,试图占领他的城池!
不!
她是一个拖他下地狱的恶魔,是一个怂恿他沉迷女.色的精怪!
他一定是疯了才想做堕落的兽——他更想成神!
詹平冷冷的看着她,由着她作为。
她舔上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细致缱绻,恭敬虔诚——仿佛他是她的神!
而他却不知,正是他眼里的冷色,让她坚定了“成魔”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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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映满天时,陈苏玩累了,要去街上唯一一家的咖啡厅里。因为鲜有人过来消费,这个咖啡厅已经濒临倒闭了。
以至于两人进来时,只有两个消极怠工的服务员在擦桌子。
詹平心头有火,要了两杯咖啡和一些甜点,揽着她迫不及待的往小包厢里走。
陈苏很顺从。
服务员敲门时,詹平给她拉了拉裙子,声音沙哑,“进来。”
服务员似是微妙的过了一眼陈苏锁骨上的吻痕,陈苏狡黠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陈苏表示要看詹平试穿毛衣合不合身。
詹平自然满足了她的心愿,还就一穿上就没脱了!
詹平拿咖啡是当水喝,越喝越渴,越渴就越想要她,越想要就越目眩神迷……他觉得自己是中暑了,抑或是中了陈苏的毒了!
詹平在不知不觉中,软在了陈苏的身上!
詹平眼皮沉的快睁不开,一道亮光闪过,他的手,不受他控制的手,他成神的右手……就像有一把锯子锯了上来!
锯子割开了他的表皮,拿锯子的人太生手,难道不知道下锯要狠吗?
亦或是就是故意研磨他的……他的手上盘亘着很多血管,就像绑在树上的藤,这个人总算是聪明了,一根根、耐心的挑断他的藤蔓!
去了累赘,他白森森的手骨,就像一棵擎天大树,只要断了——他这一生就再也没有生机了!
五岁开始,他用这只手玩着石头。
一玩就玩到了人近中年。
这只手抚摸陈苏的日子是屈指可数的……石雕是他亘古不变的情人。
他再也没有手了——这种痛,无亚于男人被施了宫刑!
詹平感觉到了血液的流失,它们像岩浆一样,喷涌出来后酴釄一片。
陈苏却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情话:“很快就好了……很快詹平再也不用宠幸石雕了……詹平的眼里心里就只有我一人了!……詹平你不要恨我,我是爱你啊……詹平不要怕,没了手你还有苏苏……苏苏就是你的手……”
他听不清!
他什么都听不清!
什么爱啊恨啊他不懂——他是有罪的,如果这样的偿付能让她满意,那就这样吧。
他……已经死了。
陈苏从服务员手上接过一瓶魔力神水,旋开盖子,鼻尖深吸了一口,刺激的味道钻入她的神经中枢……
她像是被魔鬼附了身,低低笑了,手指婆娑着詹平的饱满天庭,只要这一瓶浇上去……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她了!
陈苏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詹平我爱你……可是,你为什么不爱我呢?”
陈苏的手指上至天中,左右至边城,勾出一道四方地来。
——白色的液体一滴一滴浇了上去!
詹平浑身像濒死的鱼,颤个不停——有火!
有一簇簇冲天大火,屠尽他的头骨,灼烧他的发肤!
他听见了来自地狱的召唤——他该有多么罪孽深重,要他承受这熊熊燃烧的永刑之火!
“啊!”
“啊!”
承受火刑的人是他,她凭什么尖叫?凭什么这么撕心裂肺?
陈苏双眼如两口幽深的枯井,喷着绝望的火——在惨白的脸色映衬下,就像两个血骷髅洞!
陈苏抱头尖叫,浑身抽搐,直到昏死过去,被服务员带走。
詹平想昏死过去,可是刑火焚身生不如死,用完好的左手摸到了手机,拨打了詹荣的电话。
詹平被送上手术台之前,交待詹荣不要告诉父母,詹荣哭的死去活来。
詹平的右手虽然及时续上,却是使不上力了,更别提拿工具了。
詹平头部被硫酸灼伤,做了植皮手术,从此寸发不生的前额让他有了清朝男子头。
植皮很成功,伤疤很浅,而且后期也可以消掉,詹平却偏偏留着这道伤疤。
第二人格的陈苏疯掉了,知道自己做了坏事,自欺欺人的躲在角落里,再也不敢出现。
很快主人格的陈苏接到了詹平的悔婚通知,陈苏痛不欲生当天就跑到了w县,到詹家大闹一场。
詹父詹母还被蒙在鼓里,便电话给了在垂死边缘的詹平。
詹平已经不想揣测陈苏是爱是恨,还是想要负责,抑或是只是来检查成果。
詹平只给陈苏判了四个字:“刑夫克子。”
——刑夫的女人,这辈子都甭想进詹家的大门!
或许这就是命运,正是詹平这次悔婚,第二人格捕捉到了一个信号:是詹平有负于她,她没有做错过!
第二人格又开始苏醒了……
直到陈苏早产当天,险些失去佳城的恐惧,对詹平刻骨铭心的恨意——她决定血淋淋的挖掉自己的心头爱,变成一台无坚不摧的机器!
爱,却从未停止。
于是,便有了具有自主支配能力的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