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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小很小那会儿,我一直都记得那人,我叔黄忠。我叫黄冲,我爸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工,我妈也是一个很典型的农村妇女。
90年代那个黑暗混沌的年代,本是一个难以熬过易子相食的家族却因为小叔得以改变。小叔是土夫子,那是长沙一带的叫法,笼统说就是盗墓贼。
我叔打小能掐会算,他也是有一身胆气。那个人吃人的年代,我叔是个典型‘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愿成庄家汉,常遭到白眼。叔三十岁,正是而立之年却意外结实了一伙当地有些气候的盗墓团伙有了活计门道。再后来干脆他就化名成了黄三成,也不联系家里三年北漂。
北漂起初并不顺利,糊口也难,后来我叔神叨叨的真让他碰上了一处大穴。不久我叔被查倒卖文物落网,乡里的都明白我叔是啥行当,人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他好。乡里作保,里外通气,盗墓头子枪毙;我叔因为情节严重,在那被判了三十年年。到我大学了都没走出牢子。
“阿冲,你回老家一趟。”我说:“干啥啊!”
“你叔在牢子里没熬过,已经送回家里了,按那边人说你叔走之前给你留了东西,小崽子今儿个你就是辍学,也回来瞅你叔最后一眼。”我爸说。
“哦!”不管那头人有多急切,我直接关机。走了两步,太阳穴一阵发涨,天旋地转好一顿恍惚。又是一阵呕心的不适……很本能的我厌恶我叔。
“老陈,批个假呗!这不叔翘辫子了,老……”
“滚。”之后老陈,批假了。
浑浊嘈杂的酒吧,我故作恶寒非常犯贱的说:“妈的老不正常了,老子觉得有人在偷窥老子,在背后……老子倒是愿意老陈踹老子一脚。他妈这感觉就像在扯木偶剧。”
“盗梦空间看多了”
我做恶心的双手抱肩。气息低迷像抽大烟的张飞嬉皮笑脸的,仰卧着说:“黄哥甭怕,是哥们就陪你走躺鬼门关。”
张飞皮笑肉不笑的,着实让我背趴着的胸背鸡皮疙瘩乱蹦哒。
“靠,断背山……”
“呜呜,呜呜…”
黑暗中我被火车驱使的声音吵醒,鼻子嗅了嗅,一巴掌推开趴我腿上的男人,回味过来一阵绵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灯光起,我才发现趴我腿上的是张飞。
“靠!”我一脚踹在他腰上,也不知道力道太大,张飞吧诶我踹打了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