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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娄的比他主子还嚣张跋扈,压跟没看陈六爷一眼,只往上一伸胳膊,要笑不笑地对魏少说了声“请吧,少爷”。等魏少同他一起下了观江楼,那姓娄的,将手臂上挂着的大氅一展,体贴似的给魏少披上了。
瞧也不瞧周围面色难看的陈家武师,半强迫地揽着魏少,扬长而去。
自万家堡之后,这一对主仆的关系,似乎已经降到了冰点。
各种杀意和控制都摆到了明面上。
陈六爷阴沉着脸,在观江楼上将魏少面对他手底下姓娄的神情收在眼底,跟老狐狸一样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确信魏少同姓娄的之间的僵持不是作假,装是装不出他们间翻脸后的剑拔弩张,不是给河曲六户上什么苦肉计、双簧计。
陈六爷这才彻底舒心下来,打消了最后一丝怀疑。
他转头,朝身边的一个小厮吩咐道:“去,给二爷送信,说是事情办妥了。”
小厮喏了一声,无声无息地从观江楼里消失了。
*
“什么?!黄河堤,他们疯了?!”
客栈房内铁哥儿惊愕万分,往上的沉稳已经全然消失。身侧的卫十道更是面沉如水!罗澜舟和“魏少游散他处的、情报手下”陈程坐在他们对面。两人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刚刚得设法取到卫厄那边传出的密信时,受到的惊骇和震撼,远不比卫十道和铁哥儿少。
黄河啊。
那可是黄河啊。
有什么人敢往黄河上动念头,这不是要自找天祸吗?
黄河水患一直延续到二十一世纪,都是让人提之色变,没想到在旧社会,还有蛀虫敢在黄河上动手脚。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卫十道幽幽地念诵一声,摊开了一张反复观看过的黄河水运图,烟斗在河曲这个点上绕了一圈,往中间一点,喃喃道,“怪不得我觉得河曲不对劲,却怎么都找不到阴气诡气的来源,原来是被引到黄河里去了。”
陈程略带诧异地盯着这个和自家队长同姓、不修边幅的石匠汉子。
“黄河水脏,”卫十道解释道,“脏的不仅仅是你们眼睛看到的那点沙子土泥,还有黄河的水气——水里头死的人太多了,水浑水浊,其阴无比。你把其他的阴晦的东西往黄河里一引,就被黄河盖了过去,用普通的方法,查是查不到的。”
“说来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