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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才有荼蘼、蝉鸣,不是吗?
张行笑问:“这季节,春晓、绿丝岂不是更应景?”
领班脸上现出一阵窘色,随即换上一副笑脸,“您可别打诨我们了,荼蘼、蝉鸣,你们两个快过来,陪几位老板多喝几杯。”
两个身穿包臀短裙的妖冶女郎一摇一摆走了过来。
啪啪两声脆响,牧仁举起蒲扇一般的右手,哈哈大笑,“屁股又结实又有肉感,绝对算得上是极品”,他又拍了拍沙发,“美女,坐我这儿。”
屁股上着了两记的女郎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双眉紧锁,眼神里有怒火在跳动。张行一看情势不对劲,从方桌上拿起两支高脚酒杯,施施然地倒了半杯红酒,“蝉鸣,我发现你最近脸色红润了不少,腰身变得更加婀娜多姿。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干一杯?”
那叫蝉鸣的女郎见张行敬酒,脸上愠色顿时消去大半。“张大哥敬酒岂有不喝之理?我先干为敬。”蝉鸣本就是欢场中人,客人揩油说荤之事早已司空见惯,自不会跟那内蒙汉子一般见识。
张行替牧仁斟满酒,“牧仁兄弟,我听说蒙古汉子饮酒犹如喝水,一醉解千愁,今晚小弟就舍命陪君子,跟你丫喝个够!”牧仁哈哈大笑,“你们临海人个个都人模狗样的,吃个饭喝个酒都左推右让的,女娃子做派!就哥们你像条汉子,既然要喝就得换大杯子!来!”
三杯红酒下了肚,牧仁拍拍荼蘼的大腿要跟她换位置,“北地明珠的项目述标会下个月初举行,你们千轩和中南院是最后的玩家。我跟你透个底,咱们那位老板虽然也是内蒙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他私底下喜欢古典文学和书法,尤其喜欢赵孟頫的书画,附庸风雅玩得很溜,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懂得。”
张行听到此处,感到妙不可言,怎么说自己也是参加过全国大专院校校际辩论会的选手,小小述标会当然不在话下。“有牧仁兄鼎力相助,小弟我想不发财也难啰”,两人各自举起酒杯,双方又走了几个来回。
论酒量张行一直处于上不上、下不下的水平,平时应付普通客人自然不在话下,但眼前的内蒙汉子实在是个酒坛子,不一会儿功夫,张行醺意渐浓,爬起来都摇摇晃晃的,摸着墙壁就要出去找洗手间。蝉鸣赶紧追过去扶着他,“张大哥,你行不行啊?”
“行,当然行,做男人怎么能不行呢!”张行满面绯红,举手去掏蝉鸣的小鼻子。
“砰”的一声巨响,对面包房的门猛然洞开。张行眯着眼睛看过去,一个高高胖胖的男子正骑在一个陪酒女郎的背上,一只手使劲地揪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拍打着她的臀部。那中年男子已有七八分醉意,浑然不知那陪酒女郎已经痛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啊!”蝉鸣发出一声惊呼。
“那是秋浓,怎么办?红姐人在哪儿呢!”荼蘼也跟着跑了过来,焦急地四处张望着。
“岂有此理!”
张行推开蝉鸣,鼓起腮帮子大喊,“你这个脓包!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朝小爷来!”
那高胖男子正玩得不亦乐乎,这下子被人搅了“雅”兴,顿时便不高兴了。他悠悠然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扯了扯西服和衬衫,又将凌乱的领带重新系好,旁边有人递上一支已经点好的烟,他接过来懒洋洋地抽了两口,前后左右望了望,“没看见什么人,噢,原来是一只醉狗,哈哈哈!”身后的几名男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张行也学着他的样子,前后左右望了望,“醉狗在说谁呢?”
高胖男子吐了一个烟圈,“醉狗在说你!”
张行耸耸肩,向围观的人群吐了吐舌头,也不说话,脸上做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围观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高胖男子瞬间明白自己上当了,脸上红成了猪肝色,怒火在心口燃烧。他瞅准张行的脑袋一拳就砸过去,张行早知他要动手,抬腿上前半步,右脚踩住对方右脚的鞋尖,“给我趴下吧!”高胖男子顿时失去重心,重重仆倒在走廊地毯上,他支起双臂就要爬起来,张行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一抬脚踩在他的背上,“谁让你起来的!”高胖男子这次更惨,直接以脸着地,嘴上吃了一嘴的地毯细毛,可谓狼狈之极。
“你快放手!”那名叫秋浓的陪酒女郎挤了进来,指着张行破口大骂,“谁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她走上前,大力推开张行压在高胖男子背上的右脚,将他扶起来。高胖男子此刻酒也醒了大半,傲然道:“识相的报出大名。”
“姓张名行,张行。”
那人狠狠然地瞪着他,“你行啊,等着瞧!”说完,他甩开秋浓的手,大踏步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