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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秋浓?”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急急忙忙走过来。
一个端盘子的服务生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蝉鸣开口说道:“红姐,刚才张大哥救了秋浓。”
红姐长叹一口气,走到张行面前,“年轻人,你倒是有一些英雄本色的。可是你得罪了曲子善。”
“这是投标武汉华尚酒店建筑设计的各家设计院的材料,林总想请您过目一下。”秘书递过来一叠资料。
曲子善揉了揉太阳穴,“放下吧。”
自从几天前他在橙天夜总会被那个叫张行的人放倒后,连续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两边太阳穴一到下午的时候就隐隐作痛。
曲子善戴上金丝眼镜,打开资料认真地翻阅起来,“中建西南院、华朴、国华、千轩、临海二院...”突然间,他好像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倒回来仔细看千轩建筑师事务所的资料:法人代表兼总经理徐梓健,总建筑师苗红,经营部经理张行——不会是冤家路窄吧?曲子善还是不太放心,立刻拨通短号,大声说道:“王秘书,立刻将参与投标的各家公司的详细资料发到我的邮箱。现在就要!”
看着那张让他咬牙切齿的照片,曲子善暗暗冷笑:“姓张的,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落到我手上。”他抽出笔筒里的派克世纪纯黑钢笔,刷刷刷在会签单上签上意见:“建议中建西南院、华朴、国华、临海二院和先锋五家公司入围第二轮竞标。”
连续几天通宵作战,张行也感觉有点吃不消了。送走两位湖南客人后,他躺在沙发上眯眯眼,正要小憩一下,养养精神。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重又迅速合上,张行眼都懒得睁开,“书架第二层,是湖南客人带来的白马毛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人似乎也并不客气,熟练地拆开包装,猛力地嗅上几口,“兄弟,这白马毛尖色泽翠绿光润,白毫星点,香气扑鼻。我先搂半罐再说。”
张行继续闭目养神,并不接话。
那人见他不言语,便走过来挨着他,“兄弟,内部消息:武汉华尚酒店项目,咱们千轩第一轮就被涮下来了。”张行立刻弹坐了起来,“不会吧?这是公司一季度的重点攻坚项目,准备得很充分,无论是方案设计,还是商务报价、综合服务保障,我们都不会输得那么脆吧!”
张行站起来,围着沙发来回踱步。“没道理啊!咱们千轩但凡投标,基本上十个项目能拿下三四个,剩下的几个也是走到最后几步才歇菜的,从没见过第一轮就被涮下去的。”他在那人面前站稳,弯腰问道:“刀子更,你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刀子更是张行的死党,两人在大学里就睡在一个宿舍,向来都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关系好自然不在话下。本来刀子更已经跟上海东方院签订了三方协议了,听说张行去了临海,硬是把这好机会让给另一个同学。两人来到临海、加入千轩公司已足足五年了。
刀子更很鄙视地看着他,划开手机,给他看微信聊天记录,华尚酒店的曲副总在总经理办公例会上建议将千轩从备选项中删除。张行若有所思,“曲副总,曲副总……等等,这个曲副总高姓大名?”
“曲子善啊,曲一龙的大公子,也是华尚酒店的副总经理。你忘记了?”刀子更惊讶地看着他。张行右手捏拳,重重地击在左掌上,“千算万算,我忘了算上这笔个人恩怨!”
刀子更连忙把他拉下来并膝而坐,“你跟曲子善有个人恩怨,我咋不知道?”张行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前几天在橙天夜总会陪内蒙客人喝酒、碰到曲子善打人而出手教训的事一股脑跟刀子更说了。刀子更听完连嘴都没来得及合上,“兄弟,看来这单子油水,我们九成九捞不到了。”
张行不信邪,“我看未必,毕竟华尚酒店的总经理是曲一龙!此人在临海商圈也算是一个大腕,眼光独到非凡,做事干净利落。在商言商,我就不相信我们的方案打动不了他!”
刀子更点点头,心存疑虑地说:“此话不假。但问题是我们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张行拍拍刀子更的肩膀,“咱们就去会会大腕曲一龙先生。”
刀子更看见张行一水的全套行头,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遮阳球帽、Polo款有领T恤、高尔夫球鞋、浅色薄手套、墨镜一应俱全,尤为夸张的是一个装有14支球杆的推箱。
“兄弟,你没必要为这种事投资这么大吧!我看就这箱球杆,怕不是几万元能搞定的吧?”刀子更说。
“不知道,借我的朋友说,这套球杆可以买我的锐志,两辆。”张行对他比划了一个“二”字,“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你就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