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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她有意赎身,到时不能只赎她自个的,少不了把爹娘,桂姐的也一同赎了去,此事可想而知,是十分的艰难,可再艰难,她也要去做。
要是桂姐成了婚,教她难办。
三日后,窦家吹吹打打来吴家迎季姐,柳氏不在,冯氏这个叔母,占了一个母字,便替了柳氏坐在上首,说了训诫之话。
元娘辞家的时候,冯氏也说了,无非是教姐儿们日后孝敬好公婆,不可做出有辱家门之事来。
冯氏看不惯那种教导女儿嫁到婆家,要顺从,谦卑,以夫为天的人,也就是《女戒》上的言论,故而没有与元娘和季姐说那些个恶心人的话。
对于《女戒》一书,北宋有两大派系,其中一派支持,认为女子,哪怕不识字,也要会背女戒,女戒里都是女子的一些美好品德。
另外一派,对女戒一书,分外唾弃,比如冯氏,冯氏从未教女儿们学过女戒。
她常以为,女戒是作践人的书,谁要是以此书教家中女儿,真是糊涂至极。
沂州有位姓孙的小官娘子,行事说话,处处不离女戒,还在官娘子中赞誉此书,冯氏因此恶了她,自此后,在各家席上,此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季姐哭哭啼啼地上了喜轿,吴老太难受的紧,也跟着掉眼泪,与儿子吴相公说:“你为季姐寻了户好人家,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大哥了。”
季姐出嫁,了了吴老太一桩心事,二孙女没有爹,她忧心她嫁的差。
吴相公知他娘不会说话,也不与她计较,出了屋,教冯氏与他收拾行李,他不日便要去河间府沧州上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