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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举动胖老头并未看见,但和尚道士奇怪的目光、叫喊的外形、鼻青脸肿的可笑模样,立刻吸引了很多异常的目光,大姑娘小孩子都拿他当怪物嘲笑,弄得郑慧娘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的,就在此时,河桥这边也响起了一个应答的声音,与郑慧娘听到的第一个声音虽隔着熙熙攘攘,但只要你有本事捕捉到,你就听得再清楚不过!

和尚道士顿时也被吸引住了,忘记了自己尴尬的境地!

“**五载,你依然蕴藉深藏,不入江湖。”河桥对岸一个声音飘逸朗彻,如空谷之白驹,卓朗地道。

“人应其名,此何足道哉!”河桥这边一个希心高远的声音,如九皋鹤鸣道。

“既归林泉,又何必再履足中土,高句丽的禹山圣地,足够你啸嗷尽极的了。”

“我虽归隐,但却未忘时世;我虽出入烟霞,却依然怡情开襟,致恬淡而臻自然,紫柳剑派的禹山圣地不在我心禁地之内,中土亦不在我心禁地之外,天地之大,任我纵横!”

对岸的中土高手似是对这高句丽的绝顶高手轻轻一喟,道:“听你的话似乎依然志在‘二十诸天’,我听闻你的大弟子魏武三相杀了中原的‘太微深剑’凌重九,这几年你的修为一定精进不少了?”

高句丽高手湛然不动,道:“三师弟你也愈加虚怀若谷了,你的剑术已能无中生有,虚空掣形了么?”

对岸的中土高手,高句丽人的三师弟轻舒一气,望人影萧萧,意极萧远地道:“云深,你既然还认我师辩为师弟,足见师门之情未忘,告诉我,你真的只是为了‘二十诸天’,还是贪心不足,既想得到‘二十诸天’,又想同时得到古壁仙师妹的芳心?”

云深先生并未直接回答,似乎伫立久之,方喟然道:“是与不是,已无关紧要,即便我矢口否认,你也不会相信。这么多年来,你们师兄弟为了此事,五年一会,比试不下十次,若说对世事的执着,你并不在我之下!”

师辩先生萧萧肃肃,久立无语,最后方道:“你我都是怡情开襟,恬淡自然之人,非如大师兄过九阳苛刻忍戒,人生于世间,本就负性含情,岂同草木同悲!此正是你我共同之处,有何异哉!”

“好个怡情开襟,恬淡自然,我云深不才,此点却与你怀有同感,大道在于性情,若抹杀此性此情,如何超凡如圣,内圣外王?”

师辩先生仰天一笑,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们就按老规矩,在浊浊廛市之中手挥长剑,一决高下,但又要以市人不知不识为准,至死一搏!”

“你我既然老死不相往来,此正合适不过,我云深的‘须弥七横’是从有到无,你师辩的‘揭谛剑诀’无中生有,今日必要判个胜负,也好不再稽迟岁月,打破多年来的僵局,胜者直入鸣月山会过九阳,负者从此退出世外,永不言剑!”

师辩闻言,扼掌一笑,仰溯凉风,道:“正合我意!”

两人话说到此,先后道了一声‘请’字,一时间廛市之中又恢复了嘈嗷纷乱,熙熙攘攘,胖老头和郑慧娘一听说到打架,顿时都来了精神,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急忙望向人群,但整个廛市似乎忽然失去了这两个人,不知这两位世外高人如何比法,不过,若非一个人的修为已臻化境,绝对不敢在汹涌的人群中挥剑,而且还能不让廛市中的人知道。二十丈!这么远的距离,不要说中间隔了很多人,即便没有,能在二十丈外挥剑的,天下还真没有几个!他们会如何比,这对名动天下,威慑诸王的剑客究竟怎么挥剑?!

胖老头和和尚道士几乎将眼珠瞪出来,依然没有发现半点剑影。这时,廛市之中铁匠铺中打铁的声音此起彼伏,萦绕于耳,郑慧娘没有注意到,但胖老头却忽然大耳耸动,从这打铁的声音中听到一声坚若金石的惊鸣,此声惊鸣激扬混锐,无坚不摧,“锵!”地一声,两道无形的剑气凭空相遇,如雷出地奋,忽然出现,立刻又随着那叮当的打铁声消失无踪了,廛市之中依然车

水马龙,游人如织,但云、师二人已沉寂地惊天一击!

好神异的剑术!好高明的比试!

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同门弟子,数十年未停地在这个无名的小镇上对决,从未分出胜负,但他们很坚持,一比就是几十载,两柄长剑在他们手中早已幻化无方,但他们每五年依然要输给一个叫过九阳的人,他是谁,修为究竟有多么厉害?!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再比这个胖老头更清楚了,胖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装神弄鬼’!可笑的是和尚道士郑慧娘一路被他耍弄,竟然有眼不识泰山,还希图找老人报仇,如今可惨了!

廛市之中打铁的声音似乎更加密集了,但街上除了胖老头外,并无一人知道。世间的事真是奇怪,有的事和人就发生在你的身边,而你却一无所知,所以,一个人的本事再高,也不要相信自己能知道所有的事,因为对于旁人来说,你再自信,也一直都是个局外者,以我为中心理解世界的人,不是更象这碌碌的市人么!

云深与师辩究竟有多高明,连胖老头也想象不道。但廛市的交击之声,间连不断,不知过了多少招,依然未再能听到两人的说话之声,他们究竟身在何处?没有人知道。正在此时,廛市的柳树亭外,忽然传来一阵飘渺的琴声,那声音在人不知不识中飘然响起,不知所由,忽若渔歌悠悠,忽若夕阳晚景,忽若平沙落雁,端的是韵调绝远,惊人已极,任谁也想不到在这偏远的燕国,竟有如此美妙的琴音,当年名闻天下的西岳莲花山剑壁的少主人有琴疏姑娘手挥古弦易、弹铗五陵间,吸引了沿江两岸万人争睹,市人不市,由此足见当时的盛况,而今日,这韵致淡远的琴声一旦响起,真是回肠荡气,爽人清听,人们偶一听到,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倾耳细听,渐渐沉醉不知,任何人几乎都能想到一个绝色少女,膝上横陈一张色如乌木的古琴,玉腕调弦,轻挑漫剔,进退揉颤,美绝人寰!

好高妙的琴音!她是一位世外的仙子,还是一位风尘外的高人?

若大一座廛市渐渐地静了下来,就如同进入了郊外,所有的市人震惊了,沉醉了!就连那铁匠铺的莽汉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脸上连续掠过惊异之色,而那打铁之外的金铁交鸣也结束了!

这个连身形都未出现的人,竟然凭着一手绝世的琴技,倾慕了一市的百姓!好个深湛绝顶的雅道高手,他或是她究竟是谁?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包括那胖老头‘装神弄鬼’,直到那琴声将至词尾,忽然平地惊雷,千乘雷起,铁骑纷纭,鸦儿镇南面林外,飚忽出现了一膘人马,但见他们约不下三十余人,个个身跨雄壮的骏马,头戴曲柄笠,身穿黑色衣衫,外披玄色斗蓬,手执长约三尺的大铁钺,忽然凶神恶煞地赶了过来,他们来的是那么突然,立时将那美妙的琴音破坏无遗,以至于廛市之中众人陡然惊醒,一时间到处都是惊惶的骤极惊呼,好好的一个绝世美景立刻变成了地狱――所有的市人见了这群人,如见鬼神,纷纷不顾命地丢了东西就逃!

“铁钺堡的人来了,快逃命啊!”

“铁钺堡又要杀人了,快走!”

鸦儿镇一派内惊慌,他们已对铁钺堡堡主的报复胆绽心惊,见了那身衣着,二话不说地就逃,有道是民不与匪斗,生死大事,不容置疑,晚走一步,必惹奇祸上身,更甚者还可能有性命之忧,孙简在镇上已杀了不少的人,有南来北往的江湖客,有冒犯他盛怒的鸦儿镇民,铁钺堡已成了附近的瘟神!

当那群人尚未到入市中,街上人群早作鸟兽散,繁华的廛市几乎成了一片废墟,未来得及带走的东西零乱地扔了一地,乱七八糟,顷刻之前还熙熙攘攘的市场满目清冷!这人群一散,若大的市场中只剩下四个人,两个立在河桥两岸、背对而立、飘洒已极的人,还有两个看热闹的人,其中一个是胖老头‘装神弄鬼’,另外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被点中道,动弹不得的和尚道士郑慧娘!

云深先生、师辩先生终于露出了惊世罕知的庐山真容!

在河桥的对岸,立着的是位逸士,但见他身材颀长,面目清癯,凤眼疏朗,颌下嘴上几缕飘髯随风舞动,清古不凡,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元真的授业恩师师辩先生。他手中并未带剑,河桥这边的是位丰颧高准,长耳宽颐的中年人,此人虽然手中挟着一柄普通的长剑,但却似乎从未出过鞘一般,此人身穿的却是中原文人的蓝色宽领袍,头上高挽不冠,长身而立,一双几乎归于沉静的眼睛凝瞩不转,犹如深不见底的大渊,澄之不清,扰之不浊,高深莫测,此人神情一直是希心高远,神姿高彻,有时轻轻一顾,却又流露出绝世的风标,顿时矫如惊龙,令人惊叹。

多么奇怪的世界,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即使选择在廛市中比试,依然有见面的一天,但这时的两位剑圣却各自忘记了自己的对手,沉浸在韵致淡远,琴调绝幽之中。

胖老头回头望了和尚道士一眼,忽然发现他眼珠来回直转悠,原来他也看到了那群凶神恶煞的铁钺堡弟子,若非他已经将尿用光,这会儿八成会再尿一回。胖老头将眼一瞪,道:“臭小子,你眼睛转什么转,净在旁

边分散老夫的注意力,让我不能完全投入地看热闹,再转立刻将你眼睛点得不能动弹!”

郑慧娘不知天下有没有能点死眼睛的绝技,所以他宁愿选择相信。

那群铁骑丝毫未被琴声吸引,望见市中还有四人,为首之人远远大声喝道:“尔等四人听着,我乃铁钺堡回风骑骑主,我有话要问尔等,快上来受缚,若有不从,格杀勿……”哪知他话犹未毕,那弥覆无方,不知所由的琴音若松风泠泠,渐渐隐去,而云深和师辩等待的就是此时――之前因为琴音到处可闻,妙音广布,所以根本判断不出来源,这手绝技天下无双,罕有所闻,恐怕举天之下只有二人的师门――天外天山外山的‘阑还音’才能做到这一点,而这门功夫,当年他们的师尊只传给了一个人,那就是他们的师妹古壁仙。而这个人,乃是他们一生所系,无论岁月荏苒,但他们却坚心不易。

所以,他们都静候着琴声的停止,因为只有在琴声从有到无的绝对点,两人才能找到调琴者的地点,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师妹,一个两人不停寻觅了几十年的人。就在那回风骑骑主‘论’字未毕,琴声倏止,同时两道人影忽然幻化为一片模糊的光影,纵横盘旋,恣意飞掠,几乎不约而同地向北疾掠,那群骑士只一眨眼,若大一座市场内静立的两个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好耸人听闻的身法!简直不是人!

一群铁钺骑士纷纷吓得直揩眼睛,几十双眼睛四下乱看,竟然没有发现半点踪迹。

“妈的,邪了门了,本骑主见惯了大场面,这种事还是头一回,谁要说是我眼花,我立刻打得他瘫痪!”回风骑骑主望着空荡荡的市场,瞪着眼睛道。

四下众人也是一阵奇怪,议论纷纷,顿时放缓马速。

这时,众骑士中一个武士望见了胖老头和郑慧娘一眼,顿时一惊,急忙上前,低声谓骑主道:“骑主,那边还有两个,而且他们就是昨天帮助逸剑宗对付我们的人,那时他们虽然没有动手,但我看得出他们是一伙的!”

回风骑主闻言,从刚才的怪异中转回,望了胖老头两人一眼,哈哈大笑,挥鞭策马就赶了上来,一边指挥众人合围,并傲岸地向两人道:“两个笨贼,今日你们落早我铁钺堡的手里,活该你们倒霉,在下素来敬重不怕死的好汉,你们要是自愿受缚,我可以向堡主求情,留你们一个全尸!”

这是什么话,难道一个人勇敢就要去被人砍,可笑!

郑慧娘吓得双腿直转筋,腮帮乱跳,生怕这老小子扔下自己不管,急得直瞪眼,结果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胖老头见几人实在嚣张得带了无敌冲天帽,就有意收拾他们一回,蓦见地上有锅剩汤,是逃走的市人未及带走而留下的,但见他不待众骑赶到,身形急速旋转,蓦地将那锅汤凌空卷起,锅随人走,凌空先向南面众骑间飞掠,待人锅一起踏空至众人头顶,那群武士也看出了点苗头,但在马上活动实在不方便,一个躲闪不及,整锅汤淋了下来,一下浇歪了十来个,那骑主刚好被半空掉下的锅扣中脑袋,当场晕头转向,几乎摔个狗吃屎。

“妈……的,别让那老杂毛跑了!”

当那骑主说完这句话时,胖老头已经哈哈大笑着向北折,沿着师辩先生和云深先生掠走的方向一溜烟绝尘而去,临走还大声地道:“真是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老夫不和你们泡蘑菇了,我走也――”也字出口,连个影也没有了。

“妈的,又是个超级邪门的高手,今天真是看走了眼,这一锅没白挨,值!”骑主惊叹。

其余众人听领头的这么说,都惊叹其海量汪涵。刚才提建议的那个又上来,指着姿态奇异、一动不动的郑慧娘道:“骑主,你看这个……”

那骑主吃了两回亏,原来的趾高气扬顿时没了半分火气,这此谨慎地道:“方才被我吓跑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这个人看见我们,竟然动也不动,连嘴形都一点也没改变,肯定是个极品,我们得小心点,先准备好弓箭把他围住,再慢慢靠近!”

众骑闻言,轰然相应。

郑慧娘心中直叫老娘,看这帮人的架势,这回想死得好看一点都要求神了。结果,那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双方沉默,最后那骑主上前猛踹一脚,结果竟然一下将和尚道士踢了个四脚朝天,如被弄翻肚的王八一样,竟然爬不起来,一动不动,但郑慧娘却疼得冒泡,心道:“老天,我受难的时刻又开始了!”

果然,那群人研究半天,都认定他是被人点了穴道,结果几十号人一个接一个地试,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开胖老头的禁制,但这下可弄惨了郑慧娘,被点得一时想哭,一时又忍不住地笑,但就是发不出声音,喉间象小鸡一样直响,眼泪却吧嗒吧嗒直往下掉,真是叫天天内不应,叫地地不灵,心中暗暗埋怨这些人的武功太差,光是不入流的点穴法,他就亲自在自己身上学了几十种。一直到众人都筋疲力尽,大喘其气才暂时放过了恹恹一息的和尚道士,在旁边一面擦汗一面商量。最后,那个知识最渊博,见识最广大的骑主总结一回,道:“看此人面色奇差,我看不象光是被人点穴那

么简单……”

“怎么,骑主怀疑他还中了毒?”一武士瞪大了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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