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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用不了那么多东西,”袁晨彬不屑地说:“所以林嘉绮东西少是正常的。”然后走进了我,伸手要拿我手中的包,我后退了一步,做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回避。
我的表情突然就有点儿尴尬起来:“那个……我自己能拿得动。”
“你还真是拿自己当男人。”他白了我一眼,然后不由分说地强行提走了我手中的那个包,回过头:“走吧,上车。”
我看着慕华芩那优雅得体的笑容,心里有点儿发毛,就算知道她完全不会把我当成什么对手来看,但心中还是觉得不舒服——可能也就是因为,对她来说,我连个对手都算不上。
车子驶动了,袁晨彬简介地做了个安排:“你就住在学校南边那个小区的房子里,咱们平时做饭的那地方,环境你也比较熟悉,钥匙我已经配好了,等下给你一把,我这里留一把备用的,可能偶尔过去取东西,不过要是去的话提前给你打招呼,可以吧?”
我在后面的座位上“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车里放着暮光的歌,我看向窗外,余光忍不住扫向前面坐着的两个人,慕华芩路上一言不发,谁也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想要逃离这辆车,这辆载着他们两人的车。
——难道觉得压抑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么。
搬过去的第一晚我做了一个梦,一个荒唐至极的梦。
梦里面我还坐在高中时候的教室里,黑板上是那些难听无比的,我对继母和她两个儿子的诅咒,窗外天色晦暗的就像世界末日,我一个人在教室里,然后有人推门进来了。
我怎么也回忆不起那个人的面容,是个男孩,有好听低沉声音和修长的手指,他擦干净了黑暗,然后从讲台上下来,朝我走过来。
梦是毫无逻辑可言的,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摸我的脸,指尖没有脏兮兮的粉笔灰,不像我,我在诅咒别人的同时把自己弄得脏兮兮,即使我的手也是脏的,我的脸上混合着粉笔灰和眼泪的痕迹,他还是对我说:“嘉绮,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