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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开门,打亮灯,只见妻子在睡梦中惊惧醒来,自身独眠,哪来的野男人,不由的痴呆在那里。
妻子见他归来,不胜之喜,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两手环抱着他的脖颈大提溜。朗普奇亲热的迎合着妻子的亲吻,边疑惑的看向床上,床上空无一人呵,怎么有男人打呼噜的声音,难道藏在了床底?
看到朗普奇疑惑的目光,妻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赶快走到床前,关掉了三洋迷你收录机。
这在当年,是很摩登的物品。没有一定财力和社会关系是搞不到的,这还是朗普奇因为当年老爹当县委书记,走后门弄来,送给爱好声乐的妻子的定情之物。
上床后朗普奇才详细得知,他有个打呼噜的习惯,妻子长期听来,已经成了催眠曲。习惯成自然吗,听不到朗普奇的打呼噜的声音,妻子会彻夜失眠。没有办法的办法,一天在朗普奇夫妻游戏身软如泥的情况下,录取了他优质的鼾声,以备他外出时作为安眠药之用。
谁知却被,朗普奇误会了。妻子好大不快,为此背对着朗普奇睡了好多天。
张立新调走的很突然。我们都以为他以后弄个车间主任或者是科长干干是不成问题的,我们和他谈这些,他只是笑笑。
张立新和我们大啖了顿狗肉,痛饮了几瓶八五酒后,哈哈大笑着调回了涟泉,不再和我风雨同行骑自行车啦。
要知道,当时我们企业的规模特大,也就是说:彭州地盘有多大,我们单位的下属企业,分布有多远。
虽然在涟泉的家相距不太远,因为忙着上班,从此我和张立新见面少了。回到家闲暇时也听人说过他种了不少花,而且多是精致的盆景,并且又经常钓鱼逮鱼,特别是会逮鳝鱼,是捉鳝鱼的高手。我们这里虽然靠近鲁南丘陵,不老河、大运河,微山湖、骆马湖,很有点水乡的意思。
这时吃鳝鱼已经在贾汪流行,那价格是节节高。
听到我兴高采烈的拉起他的玩乐的事迹,钳工班的伙计总会涌起一阵冲动。我们班的老秦师傅,人称是单位的活历史。却对这另有感慨:文革中,在两派造反组织中,他站错了队。清队时进了学习班。他吃了大亏啦,要不那么精的张立新,聪明过顶的人哪能只知道玩?他是看透人生的无常,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那年,调走多年的张立新,他带邻居的孩子到我们单位附近的医院体检,专门回车间来过一次。
那时候,有技术的就是爷,我在单位很是吃香。
我问他捕鳝鱼的事,他呵呵大笑,得意的说:提这个嘛,没有比我管的。不是吹,老哥我捕的鳝鱼比你见过的都多,我都吃够了。
说的我好羡慕呦。要知道,一斤鳝鱼的价格相当于我每月的工资的四分之一,那时的工资已经有了毛了的感觉。
星期天跟我去玩吧,我包你逮个二三斤?张立新接着滔滔不绝的讲起了逮鳝鱼的诀窍。有钓法:主要用在沟边湖沿。有石头块的地方找缝,没有石头块的地方找洞。有没有鳝鱼的判别,是看有没有鳝鱼爬过的痕迹。钩子要用粗钢丝磨制,杆要长一点。钓鳝鱼的时候站在洞的上方,轻轻的用活食挂在钩子上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