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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
越千峰不置可否，只是撇了撇嘴。
他也感觉到了姜素的蜕变和提升。
陈国陈武帝，大应国的开国之君，西域英雄吐谷浑。
酒液里倒映着的，似乎不是这个苍老之人。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越千峰和陈天琦打了一架。
陈天琦却忽而抖手，把这酒壶扔给他，颇有几分调侃玩笑的意味，狡黠笑道：
就等着姜素往前，就一口好果子吃死他！姜素看着眼前握着战戟的秦王，以及背后的大军，眸子微敛，在上一次大战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面，秦王破陈国，讨江州，战突厥。
应国苍龙纹的旌旗摇晃，先前彼此并肩的同袍们，避免了在击溃敌军的时候，拔刀相向的惨烈事情发生，虽然或许并不合乎立场，但是他们的心中终究还是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回转而去。
但是在这个时候，连告别的话语也不能说。
“勿怪。”
应国虎蛮骑兵，秦国麒麟卫同时提起了手中的兵器，刹那之间，兵器在抬起碰撞的时候，发出了肃杀凌冽的声音，就在刚刚还彼此同袍，彼此联手的双方，将兵器指向刚刚的战友。
“他们是亲兄弟啊。”
陈国剩下的精锐，都在陈文冕的统帅之下，或者说，是被麒麟军裹挟起来了，在平定四方叛乱的时候，越千峰很愉快想要去战胜陈天琦。
越千峰怔住，看到石碑旁边，陈天琦安静站着，一只手握着酒壶，一只手握着战枪，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是不会有缠绕在身边的苍龙之气的，毫无疑问，那垂垂老矣，将要死去的姜万象，强撑着不肯死去，就是在这两年的时间里面，将应国的气运，转交给了姜素。
越千峰已手持兵器，前往前方。
顿了顿，道：“但是，李观一，这几年时间，你皆在外面征讨四方，却不如在这段时间里，多陪陪你的太姥爷。”
“难怪你小子每日挨揍也要凑着一张脸过来找打！”
李观一也同样如此。
越千峰道：“老头子，说个开心的，突厥的那个大汗王败了之后，我老越总算是能够更进一步。”
李观一皱眉：“什么？。”
越千峰看着天空，忽然道：“老头子，你之后就留在陛下这里吧，陈鼎业那家伙是你的后辈子嗣，可是你都两百多岁了，不见得和他有多深的感情啊，神武王不也是？”
若是陈天琦还是巅峰时的力量和越千峰交锋。
李观一看着眼前的军神姜素，握着战戟的手掌本能握紧了，这把神兵在风中微微鸣啸着，发出肃杀低吟。
“那是两个大国之战，是国战。”
最后他却还是感谢那个，说来不肖的子孙。
至少。
能战，也只是能战。
“我。”
在草原大战之后，终于耗尽了生机。
有着铭刻的长枪重重地倒下去。
“自你天启十五年得续命蛊，如今也已快要三年过去了，剑狂之寿，终有极限，他本该在学宫之时就死，硬生生因为你的原因，也已在这世上，多活了六年时间。”
肩膀上的麒麟张牙舞爪，眼瞳已经化作了金红色。
痛饮烈酒。
烈酒洒落石碑，这碑早就被毁去了，只剩下了最后的底座，陈天琦将手中烈酒尽数倾倒，然后手掌轻轻抚摸冰冷的石碑断口，轻声道：“诸位，来得迟了些。”
劲气碰撞，迸射出的光华，犹如雷霆一般，麒麟军的将士们和应国的将士刚刚还在松了口气，还在恍惚中想着，终于将这八百年的恩怨了结，击败了突厥和草原。
恣意纵马，何处皆是天涯。
“还在这里放屁？”
“所以，文冕那小子，不也是你的后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