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臣的坦白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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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也不曾说今日告假。</p>

蒋氏怔住，半晌没声，然后才道：“那我去市上买些菜，等吃了早饭再去衙门吧。”</p>

她收拾东西出门，拎了只竹编的小篮子。</p>

早上的集市正是热闹时候。</p>

挑一只两斤重的黑鲤鱼，买了些嫩姜，香葱，韭菜，还有新鲜的豆腐，最后选一块看着不错的猪肩肉，一道放进竹篮，往家中走。</p>

去集市时，天还才蒙蒙亮。</p>

回来时，晨光已然熹微。</p>

只是当蒋氏转过那熟悉的胡同，看到自己家那旧院时，忽然发现那长着青苔的台阶下，竟立着一名年轻的姑娘。身上穿一袭月白广袖留仙裙，素面朝天，肤色在晨光里显得苍白，微微抬着头，似乎有些呆滞出神地望着那扇斑驳的木门。</p>

这大清早的……</p>

蒋氏迟疑一下，走了过去，笑着问：“这位姑娘，是找什么人吗？”</p>

姜雪宁回过头来，才发觉自己站得久了。</p>

她看见了蒋氏，寻常模样的妇人，独自抚养儿子长大所经历的风霜，在她面上留下了比同龄妇人更深的痕迹，两鬓霜白，皱纹细细。</p>

臂弯挎的竹篮里，是刚买回来的新鲜的菜。</p>

此时略带着几分担忧地看向自己，眉目里却十分慈和。</p>

他该恨自己的。</p>

这胡同深处仅有一户人家，姜雪宁已猜出了这妇人的身份，心底里那股愧怍如热泉一般翻涌起来，勉强要笑，眼泪却还往下掉。</p>

她道：“请问，此处是刑部张大人家么？”</p>

竟是来找自己那木头儿子的。</p>

蒋氏见着这么个天仙似光艳照人的姑娘，根本都没往张遮身上想，可见她话没两句先掉了泪，便想起张遮昨夜今早不寻常的种种，一时心里嘀咕：那小子榆木疙瘩敲打不动，别是招惹了人家姑娘又惹了人家伤心吧？</p>

在河南时还好好的，到京城反不学好！</p>

倘若他真搞出什么缺德事儿来，看她不请家法，替他那短命爹狠狠地揍他一顿！</p>

“是，是，这儿就是。”蒋氏都不免手忙脚乱，忙道，“他今日没上朝，正在书房里呢，你快先请进，我给你叫他去！”</p>

她上前开了门，请姜雪宁入门。</p>

接着连手上挎着的竹篮都忘了放下，便要去敲那一夜未开的书房门，让张遮出来。</p>

没成想，还没等她走上台阶，原本紧闭的房门竟然开了。</p>

张遮手搭着门框，站在门里。</p>

墨蓝的一身长袍挂在他身上，虽依旧挺得笔直，却给人一种沉默萧索之感。他静静地看向了立在这简陋小院里的姜雪宁，过了好久，才道：“姜二姑娘，请进。”</p>

姜雪宁也看了他半晌，才抬步走上台阶。</p>

到得门前时，张遮向里让了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