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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永远已读不回,但陶琢能奇妙地感知到,这座冰山正在他使尽浑身解数的灿烂照耀下一点点融化。
陶琢思来想去,最后写:喻哥你再不理我,我草稿纸都要写没了。审视一遍,觉得有点空,想了想,在尾巴上顺手补了一个有撒娇嫌疑的“T.T”。
严喻展开,阅读,果然目光在颜文字上一顿,半晌后提笔。
陶琢得到一个言简意赅的“认真听课”。
语文课有什么好听的?陶琢想,还挺难哄。于是又撕了一张纸,乖乖写:这不是有你嘛,没听懂下课问你也行。
严喻写:没空。
陶琢思索片刻,撕了个大的,写:不行!怎么可以没空,我可是你同舟共济患难与共,每天帮你盯瑛子有没有下来巡教室帮你看后门有没有胡斌出没的同桌啊!不能不管同桌的。
严喻发现这纸条撕得恰到好处,正反两面都没给他留空间,于是终于高抬贵手,撕了一条,写:定语从句怎么写不了这么长?
陶琢:“……”
陶琢转着笔,正在想该怎么回,余光瞟见严喻自己没忍住,伸手撕了第二条。
丢过来,写的是:听不懂可以去问陈皓。
陶琢:“………………”
整半天问题在这儿,陶琢顿悟,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被气笑的还是被逗笑的。
他给自己做了一会儿思想工作,觉得不能跟病人一般见识,于是充分发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优良传统,写:那我肯定问你啊,我不问我喻哥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