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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还挺有声有色呢。”
呆头鹅,呆头鹅,
过了一阵,对面的床上传来了答话声:“之前我听说过把文字打散重排,使得原文面目全非的那种转置办法来解读暗号的有趣故事。以前这种暗号在欧洲使用得较为频繁,有的学者甚至还就这种暗号发表过研究成果。”
现在该去哪儿呢?
真琴似乎挪了挪身子,对面的床上传来了身体在床单上摩擦的声音。估计是她把双臂枕在脑袋下边的缘故吧。菜穗子心想。这是她躺在床上想事时的一种习惯。
上了楼,下了楼,
“其他的?”
太太的房间瞧一瞧。
“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其他的吗?”
唱首长腿叔叔之歌吧,
“那就好。”
长腿叔叔,
“可是挺有意思的。”
他却不肯祈祷,
“嗯。”真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抓住他的左脚,
“无罪冤死。”
摔下楼梯完了。
“什么事?”
“你这是怎么了啊?菜穗子。”
“刚才你说的那事,倒也挺有意思呢。”
不知何时,真琴站到了她的身后,探头看着她手里的本子。菜穗子指着本子上的两首歌。
真琴停止了翻身,反问了一句“什么”。
“芝浦夫妇那间房间里,一楼和二楼的歌可以接到一起。那么这意思是不是在说,医生夫妇住构造相同的房间里的歌,也可以这样拼合到一起呢?”
菜穗子轻轻叫了她一声。
“医生夫妇的房间……你是想把《伦敦桥》和《老鹅妈妈》也拼合到一起?”
“真琴。”
“没错。”
熄灯后也不知过了多久,菜穗子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自从来到这家旅馆之后,她的睡眠就一直不太好。然而今晚的情况又与往常有所不同。如果换作是平常,相邻的床上早已响起熟睡时均匀的呼吸声了,但今天却只能听到真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菜穗子以前也曾和真琴一起出门旅行过几次,但这样的事还是头一遭。
“怎么个拼法儿?”
两人来到了卧室。
“关键就在句号和逗号的位置上。”
“说的也是,让头脑休息休息也是件重要的事。”
菜穗子在两首歌的句号和逗号上分别打上了标记。“之前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单纯把两首歌接到一起就行,但其实并非如此。《呆头鹅之歌》已经告诉了我们结合的办法。其标记就是句号和逗号。在这首歌里,要把第一个逗号前的那句‘唱首长腿叔叔之歌吧,’删掉,然后把剩下的歌词接到《呆头鹅之歌》的后边。”
真琴似乎觉察到了菜穗子内心的想法,她淡淡地一笑。
菜穗子把之前芝浦佐纪子写下的歌词递到了真琴的眼前。
自己竟会以这样的口吻来安慰真琴,这让菜穗子感觉到无比滑稽。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表态,估计真琴就不会离开桌旁。
“就是说,用相同的要领把《伦敦桥》和《老鹅妈妈》接到一起吗?”
“今晚还是先睡了吧。”
“估计事情没这么简单,不过还是先来试试吧。”
真琴的声音少见地变得沮丧起来。这些暗号本该尽早解读出来,但面对目前这种毫无头绪的状况,她也开始变得焦躁起来。菜穗子不希望看到真琴这样。令她如此苦恼的原因,全都在自己的身上。
伦敦桥要倒塌了。
“看到《圣保罗》那首歌词后,我还以为能够找到些什么提示,之后才发现我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要塌了,要塌了,
“嗯……”
伦敦桥要倒塌了,
“我试过把房间名的头一个词连起来,也试过把最后一个词串在一起,但都不成功。而且与公一说的照顺序念下去就行的话也不一致。到头来还是弄不清该怎样处理。”
我的窈窕淑女。
杰克与吉尔
从前有只鹅妈妈,
风车
她每次出门时。
呆头鹅与长腿叔叔
都要骑在鹅背上,
矮胖子
漂亮地飞过天空。
圣保罗
“模仿着《长腿叔叔》,把《老鹅妈妈》里第一个逗号前的歌词‘呆头鹅’全部删掉,之后再把剩下的部分接到《伦敦桥》之歌的后边去……”
启程
菜穗子在本子的空白部分上写下了把两首歌接到一起后的结果:
伦敦桥与老鹅妈妈
伦敦桥要倒塌了。
真琴的本子上,依次记录着“鹅妈妈旅馆”中各个房间的名字:
要塌了,要塌了,
真琴从衣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本子。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两人一直随身带着纸笔,毕竟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
伦敦桥要倒塌了,
“所以呢,这次的暗号里,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这种隐含讯息。之前我自己也曾经尝试着排列过……”
我的窈窕淑女。
“什么嘛,真没劲。”
她每次出门时。
“这些可以说是妇孺皆知的事。但凡说明隐藏讯息时必然会提起,而且只要是读过推理小说的人,大抵也全都知道。你就别拿出去和其他人得瑟了,会丢丑的。”
都要骑在鹅背上,
“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些事呢。”
漂亮地飞过天空。
听完真琴的解说,菜穗子不由得感叹起来。不光是因为以前一直以为无甚特别之处的《伊吕波歌》中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秘密,同时也对真琴的学识渊博感到钦佩。
“根本搞不懂这到底啥意思啊。”
“厉害。”
“等一下……在《呆头鹅之歌》里,结合到一起的两首歌里的第一个句点,全都在最后一句。因此就可以把这两首歌第一个句点后的歌词全都删掉。没错。正因为如此,《伦敦桥》和《老鹅妈妈》这两首歌里,才会在不该出现句点的地方出现了句点。”
“顺着最后的几个字念下来的话,就成了‘とかなくてしす’。其中的‘とか’其实就是‘とが’,是‘罪孽’的意思。也就是说,这首歌里隐含了无罪冤死的讯息。因此,有人推断这首歌可能是一位无罪冤死之人所作。”
“如此一来的话……那不就只各剩一行了吗?”
说着,真琴在本子上写下了《伊吕波歌》的日文,每行七个字,之后又在每一行的最后一个日文做上记号。
真琴并排写下了两行文字。
“从目的来说,暗号文本身就是些莫名其妙的文字,并非史无先例。并排放些毫无特别之处的文章,把每一行里的第一个或是最后一个抽出来凑到一起,隐藏在暗号中的讯息就会浮出水面来,感觉就像是文字游戏一样。比方说,有这样一个例子。”
伦敦桥要倒塌了。
“没有哪一段能凑出可以读懂的文字吗?”
她每次出门时。
“对,如果用之前所说的三种办法来解读,那么完成后的暗号文不是让人完全搞不明白,就是记号的单纯罗列。所以这三种方法对这次的暗号而言,全都不适用。”
“这样一来的话,不就能勉强翻译出来了吗?”
“这办法也不成啊,这些暗号本来就够费解了。”
“嗯……在她出门的时候,伦敦桥倒塌了……是这样吗?”
“还有就是在文章的构成单词或文字之间插入多余的字句,让整篇暗号变得无法理解。”
真琴的话音刚落,就听菜穗子拍手道:“完全正确。这样就行了。你看,这样不就挺有暗号的感觉了吗?”
“还有呢?”
“话虽如此……可还是闹不明白究竟啥意思啊?”
“嗯,比方说,还有改变原来文字的顺序这种办法。举个简单的例子,把原来的文字原封不动地倒过来,或是换成横列书写后截取纵列之类的。只不过这办法对这些暗号也不是很适用。”
“你别着急嘛。”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类型的暗号呢?”
菜穗子得意洋洋地说。她对自己的推理似乎很有自信。
真琴也挺喜欢推理,只不过对其热衷程度远远不及对动漫。从她没有说“柯南·道尔的《跳舞的人》”而是说“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一点上,便足以看出她对推理的热衷程度。
“之后的歌是《风车》吧?风起风车转,风息风车停。就是这么一首理所当然的歌吧?”
“也就是说,这暗号究竟是属于哪种?比方说,暗号的处理方法中,不是有一种是把原来的文字替换成其他文字或记号的办法吗?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跳舞的人》,爱伦·坡的《黄金虫》里出现的那种。但目前我们眼前的是《鹅妈妈童谣》这种已经固有的歌词,所以应该不会是那种暗号才对。”
“在这里。”
“处理?”
真琴从《鹅妈妈童谣》的书里找到了那首歌。
“公一说过,解读暗号的诀窍,就在于依照顺序来读歌词,那么具体又该怎样处理呢?”
风起时,
这就是从村政警部那间房里抄来的歌词。菜穗子和真琴先是盯着歌词默默地看了一阵,之后真琴开口说道:
风车转;
最后终于到了伦敦桥。
风息时,
从围墙跑到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