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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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过酒瓶打开了，往两只杯子里倒了些波旁酒。“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说。

“我的理解是——听他们说的——只要你不去想太多，就很像真的。但要是想得太多，要是你仔细琢磨自己在干什么，那你就没法继续。因为——咳咳——生理原因。”

“先把那瓶波旁打开吧。”蕾切尔把纸袋拿进洗手间，取来两只玻璃杯。她仍然显得心不在焉，心事重重。他觉察到她的思绪在飞速运转：她的脸色阴晴不定，秀眉紧蹙，肌肉僵硬。“你把这个打开吧，”她说，“这个值一大笔钱，你知道吗？这不是合成品，是战前用真麦芽酿的酒。”

他俯身去吻她赤裸的肩头。

“你到底在嘀咕什么？”他拿回资料，研究了一会，看不出来哪一部分把蕾切尔吓成这样。

“谢谢，里克。”她虚弱地说，“不过要记住：不要去想，只要去做。不要停下来从哲学高度思考，因为从哲学上看这事太可怕了。对你我都一样。”

蕾切尔的目光扫过最后一张纸，突然惊叹道：“啊——”她抛下资料，来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旧金山市中心。“我想你会被最后那一位吓个跟头。也许你不会。也许你根本不在意。”她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突然之间变得极不稳定。

他说：“事后我还是会去找罗伊·贝蒂。我还是需要你跟我一起去。我知道你包里的激光枪是——”

“都是女的。”他递过那些资料，一个是伊姆加德·贝蒂，另一个把自己叫作普里斯·斯特拉顿。

“你觉得我会帮你干掉一两个仿生人。”

蕾切尔伸出手来。“我看看另外两个。”

“我觉得不管你刚才说什么，你还是会尽全力帮助我。否则你也不会这样躺在床上。”

“我有一个公寓楼号码。远在郊区。可能还有一两个退化的特障人，蚂蚁头或鸡头，在那儿晃悠，过他们所谓的生活。”

“我爱你。”蕾切尔说，“要是我走进一个房间，发现一张沙发是用你的皮做的，我在沃伊特·坎普夫测试中的得分就会非常高。”

“你找到这个仿生人了吗？”她看完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