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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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克把枪收起来，说：“我没法照菲尔·雷施说的办。”他再次打开引擎，迅速起飞。

“取决于新陈代谢，而不是脑单元。”她快步走出浴室，套上内裤，开始着装。

“如果你真要杀死我，”蕾切尔说，“请现在动手，我不想再等了。”

“你们枢纽6型也一样吗？”

“我不想杀你。”他把车转向旧金山市中心的方向，“你的车还在圣弗朗西斯酒店，对吧？我把你放在那儿，你可以直接回西雅图去。”他要说的话到此为止，然后在沉默中驾车。

“见鬼，”蕾切尔说，“我很遗憾我说到这个。总之，这样的话，真人就不能跟仿生人私奔，去过什么幸福生活了。”

“谢谢你不杀我。”蕾切尔过了一会才说。

“我很遗憾。”里克说。

“见鬼，你自己说的，不管怎样，你也只有两年可活了。而我还有五十年。我剩下的寿命是你的二十五倍。”

“他们一直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是说细胞更替。永久或半永久的自动更新。唉，只能这样了。”她开始使劲擦干自己，脸上再无表情。

“但你的确看不起我，”蕾切尔说，“因为我所做的一切。”她重新找回了信心，开始变本加厉地唠叨。“你跟其他人走上了同一条路。就是你之前的赏金猎人。每一次他们都勃然大怒，发狂说要杀了我。但事到临头，他们就是下不了手。就像你刚才一样。”她点了一支烟，放松地吸了一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吧？意味着我说对了，你再也杀不了仿生人了。不只是我，还有贝蒂夫妇，还有斯特拉顿。所以，回家去找你的山羊吧。好好休息一下。”她突然用力掸了下大衣，“啊！还有烟灰在烧！好了，没了。”她向后靠入椅中，放松下来。

他犹豫一下，说：“大约还有两年。”

“那只山羊，”蕾切尔说，“很可能你爱那只山羊胜过爱你妻子。首先是山羊，然后是你妻子，最后是——”她欢快地笑起来，“除了好笑，还是好笑。”

蕾切尔说：“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形机器的寿命有多长吗？我已经存在了两年。你算算我还有多久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