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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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旁观，”蕾切尔一面说，一面在边上坐下，“我还没见过移情测试。你这些玩意，测的是什么？”

“我正好没别的任务，”里克主动提出，“我可以随时接替戴夫的工作。”

里克说：“这个，”他举起一个带导线的小吸盘，“测量的是脸部毛细血管的扩张。我们知道，人类最原始的自动反应之一，就是对道德震撼的刺激产生所谓‘羞愧’或‘脸红’的反应。这是没法主观控制的，跟皮肤导电性、呼吸或心跳那些现象不一样。”他又举起另一个设备，是个笔形光束手电。“这个能记录眼肌的张缩。在脸红现象发生的同时，我们一般就能检测到细微但是可见的运动——”

“就我们所知，都在。戴夫说的。刚才我就是在跟他通话。他桌上的笔记我已经拿过来了。他说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在这些笔记里。”布赖恩特敲了敲那叠稿纸。目前他似乎并不打算把笔记递给里克。出于某些原因，他还在翻看那些笔记，不时皱皱眉头，用舌头舔一下干燥的嘴唇。

“在仿生人身上检测不到这种运动。”蕾切尔说。

“剩下的六个也都在我们北加州？”

“对，它们不会被刺激性问题困扰，即使它们在生物学上是个活体，或者说潜在的活体。”

“至少八个。”布赖恩特低头查看了一下笔记板，“戴夫找到了头两个。”

蕾切尔说：“测测我吧。”

里克说：“对，我听到了小道消息。这回有几个仿生人？戴夫找到了几个？”

“为什么？”里克糊涂了。

“我发现你把那个新型脑单元的说明书带来了。”布赖恩特局长挂上电话，对他说道。

埃尔登抬高了嘶哑的声音：“我们选她作为你的第一个测试对象。她说不定是个仿生人。我们希望你能鉴别出来。”他笨手笨脚地在一边坐下，点燃一支烟，开始全神贯注地观察。

也许我只是担心，里克猜想，戴夫碰上的霉运我也会碰上。仿生人要是聪明到能用激光枪撂倒戴夫，那撂倒我也没问题。但他焦虑的似乎并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