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尼斯瓦夫·莱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永远都不会。”
“我尽量不歇斯底里。”
“永远都不会？”
“别管那些。我们要提些什么要求？”
“不会。”
“由你决定吧。我现在没心情。她在……走之前说什么了吗？”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会结婚吗？”
“没有，什么都没说。就我而言，我认为现在出现了一个机会。”
“如果你不想谈地球的事，那你想谈些什么呢？”她关灯之后我问道。
“机会？什么机会？做什么的机会？噢……”我放低了声音，直视着他的眼睛，因为我忽然明白了。“接触？我们又回到接触上来了？难道我们还没受够吗……你，你自己，还有这整座疯人院……接触？不，不，不，我可不干。”
“为我的健康干杯。”她微笑着说。我把果汁喝完，感觉味道有点咸，但没有多想。
“为什么？”他非常平静地问道，“凯尔文，你还是本能地把它当作人来看待了，尤其是现在。你恨它。”
她喝了一半，然后把杯子递给我。我不渴。
“你就不恨？”我厉声说道。
“那边桌上有杯果汁，请帮我递一下。”
“不。凯尔文，它毕竟是盲目的……”
我们在床上躺下后，她说她想喝点东西。
“盲目的？”我重复道，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没什么。”
“当然，按照我们对这个词的理解。对它来说，我们的存在和我们彼此之间感觉到的不一样。我们能看到彼此面部和身体的外表，因此我们互相之间把对方视为个体。对它而言，这是一层透明的玻璃。它毕竟能轻而易举地钻进我们的大脑。”
“什么？”
“好吧。但那又怎么样？你究竟想说什么？如果它能创造出一个只存在于我记忆中的人，让她死而复生，而且让她的眼睛、她的动作、她的声音……她的声音……”
“啊，我不想再听这些了，”她说，“别说了，克里斯。其实你也知道……”
“往下说！继续往下说！”
晚上我们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我又开始讲我们的旅程，讲我们回地球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