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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缺陷？”他重复道，扬起了眉毛，“你什么意思？在某种意义上，每一种宗教里的神都是有缺陷的，因为他们身上都有着人类的特征，而且还被放大了。比如《旧约》里的上帝就是个急性子，渴望人们对他卑躬屈膝，向他献祭，还对其他的神嫉妒不已……古希腊的众神也有很多人类的缺点，他们总是争吵不休，家庭不和……”
“什么？”我转过身，手里拿着防护服，心里充满了一种好久不曾有过的兴奋感。“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你担心我会……这太荒唐了！我向你保证，不会的。我甚至连想都没想过。不，真的没有。”
“这并不是那么简单，”我故意用轻松的口气说道，“我指的不是地球上人们信奉的那种传统意义上的上帝。我不是什么宗教专家，也许我的这个想法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可是你是否知道有没有过一种信仰，信奉的是一个……有缺陷的上帝？”
“我和你一起去。”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
“谢谢，但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去。这毕竟是件新鲜事，一种全新的体验。”我一边很快地说着，一边穿上了防护服。斯诺特还在继续讲着，但我并没有用心听，而是在寻找我需要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呀？如今还有谁相信……”
他陪我来到起落场，帮我把直升机从机库里推到了发射台中央。我正在穿宇航服时，他突然问道：
他用锐利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对你来说，一个人的保证还算数吗？”
“啊，你连我在想些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告诉我，你……相信上帝吗？”
“看在上帝的分上，斯诺特，你还在谈这个吗？当然算数。我已经向你保证过了。备用氧气瓶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