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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劲摇了摇头，弄得头发摆来摆去。
“饿了？我不饿。”
“我必须在这儿等你吗？你会走很久吗？”
“当然不是。哈丽，亲爱的，我现在得走了。”我匆忙地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好吧？要不……你饿了吗？”我又补充道，因为我突然觉得自己饥肠辘辘。
“就一个小时。”我开口道，但她打断了我：
“每当你这么说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其实很糟。”
“我跟你一起去。”
她淡淡地一笑。
“你不能跟我去。我有工作要做。”
“好得不能再好了。”我答道。
“我跟你一起去。”
“我们之间相处得怎么样？好还是不好？”
这个哈丽和以前真是判若两人。以前的哈丽是不会强求人的，从来都不会。
她的心情马上又明朗了起来，而我内心里的感受却是有口说不出。看着她或沉默不语，或走来走去，或安坐，或微笑，我确信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哈丽，这种信念比我心中翻江倒海的恐惧还要强烈；然而有些时候，就像是现在，我觉得她就好像是一个经过了简化的哈丽，只剩下了几个独特的表情、手势和动作。她靠上前来，双手握成拳头，放在我胸脯上靠近脖子的地方，问道：
“这是不可能的，小宝贝……”
“哦。那肯定就是这个原因。”
她抬头看着我，然后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的手沿着她的小臂向上抚摸，她的臂膀圆润而温暖。我本来没有这个意思，但这种触摸几乎像是爱抚。我的身体正在认可她，渴望着她，把我向她吸引过去，全然不顾理智，不顾心中的种种理由和恐惧。
“嗯……可以这么说吧。是的，有那么一阵你是有点小毛病。”
我不顾一切地试图保持冷静，同时又重复道：
“我是不是……生病了？”
“哈丽，这是不可能的。你必须留在这儿。”
我听着，尽量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
“不。”
“就好像我忘记了什么事情……好像我忘记了好多事情。我知道……我只记得你……还有……再没有别的了。”
这句话的口气竟然如此斩钉截铁！
她停顿了一下。我手里拿着关掉的剃须刀，等着她往下说。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