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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本说。
威尔夫喝了一大口修格斯特酿。本也小心地喝了一口，但喝得不太愉快。
“他们有两个大鼓包。”高个子的威尔夫坚持道。
塞思大力摇头：“绝对是青蛙。不是骆驼。是青蛙。”
“青蛙吗？”本问。
“等等，”威尔夫说，“我觉得他们有点像……嗯，像某种骆驼。”
“不。无尾两栖类。鉴于你一般说的都是单峰驼，那种只有一个驼峰。是为了适应长时间在沙漠中旅行。他们就吃那个。”
“不是。哦，无尾两栖类。对，就是这个。意思是看起来像青蛙。”
“青蛙吗？”本问。
“浑蛋？”威尔夫说。
“驼峰，”威尔夫用凸出的黄眼睛盯着本，“你听我说。小朋友。在你进入荒无人烟的沙漠三四个星期后，一盘烤驼峰绝对无比美味。”
“凸月就是快要成为满月的月亮。还有他经常用来称呼我们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不是个好词，我一时想不起来……”
塞思似乎有些不屑一顾：“你从来没吃过驼峰。”
本再次摇头。
“我很可能吃过。”威尔夫说。
“不可名状就是怪诞，奇异。特别诡异古怪。就是这个意思。我在字典里查过了。还有凸月。你知道吗？”
“但是你没吃过，你从来都没去过沙漠。”
本摇头。他似乎陷入了在英国酒吧跟两个陌生人边喝啤酒边谈论文学的局面。莫非他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变成了另一个人？啤酒似乎也没那么难喝了，他喝光了一杯，樱桃汽水的怪味消失了。
“嗯，这么说吧，假如我是个朝圣者，要去往奈亚拉托提普的坟墓……”
矮个子点点头：“对。H.P.洛夫克拉夫特。我根本不知道他有什么厉害的。他根本不会写。”他喝了口啤酒，然后用灵活的长舌头舔掉嘴上的泡沫，“你一翻开书，看看他用的都是些什么词。不可名状。不可名状是什么意思？”
“你是指那位夜里从东方而来的古代黑色君王，为人所不知的国王吗？”
“是吗？”本回答。
“当然是他。”
“我跟你说吧，”矮个子说，“我非常赞同你的意见。”
“我确定一下。”
“你们好。”本说。
“你这问题真是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