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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威尔夫说。
“你有可能是在说其他哪个同名的人。”
矮个子笑了笑，本觉得他看起来像极了青蛙。他说：“我叫塞思，这位是我的朋友威尔夫。”
“这个名字可没那么常见吧？奈亚拉托提普。怎么会有同名的呢？‘你好，我的名字叫奈亚拉托提普。你也叫奈亚拉托提普啊，好巧啊。’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吧。总之，我穿过荒无人烟的废墟，心里想着，为了一盘烤驼峰我愿意去杀人……”
“本。本·莱斯特。你们是……”
“但是你没去过，对不对？你根本就没离开过印斯茅斯的港口。”
“也是。嗯，倒也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位——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嗯……确实。”
“哦，那也没关系。我也看过赞恩·格雷。”高个子说。
“那不就得了。”塞思带着胜利的神情看着本，然后俯身在本的耳边说，“他每次喝几杯酒就会变成这样。”
矮个子用胳膊肘戳了戳自己的同伴：“听见没，威尔夫？他没听说过。”
“我听见了。”威尔夫说。
本耸耸肩：“我没听说过，我基本上只看西部小说，还有技工手册。”
“很好，”塞思说，“说回H.P.洛夫克拉夫特。他写的都是些什么狗屁句子。哼。‘凸月低垂，照着达利奇市里那些不可名状的鳞皮无尾两栖类居民。’这是什么意思，嗯？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就是，月亮快变圆了，住在达利奇市里的人全是奇怪的青蛙。就是这个意思。”
“跟摇滚乐队没关系。我说的是那个作家。”
“那另外那个词呢？”威尔夫说。
本喝了口啤酒。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他曾在父亲的车库里那些老旧的黑胶唱片中见过。“他们不是个摇滚乐队吗？”
“什么？”
“我跟你说了不能提他的名字，”另一个人说，随后他啜了口深色啤酒，“H.P.洛夫克拉夫特，H.P.洛夫克拉夫特，该死的浑蛋H.P.洛夫克拉夫特，”他吸了口气，“他懂什么？他懂些什么玩意儿？”
“鳞皮。这是什么意思？”
矮个子扭头看了看身后，用说悄悄话的架势大声地说：“H.P.洛夫克拉夫特!”
塞思耸耸肩。“不知道，”他坦然承认，“但是他用过好多次这个词。”
“什么？”
大家沉默了一下。
“有啊，”矮个子说，“那个人写过好多次。那个不能提及姓名的人。”
“我是个学生，”本说，“学的是冶金专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