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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给他布置作业吧。我这边忙完之后就下来。”
“啊?你别太自说自话了,”我无力地抗议道,“我不想去火星。要是我知道你这份鬼工作是在火星上,我肯定不会答应你的。”
“没问题,船长。”她扭头看着我,用温柔沙哑的女低音说道,“卡佩克医生想让你放松,先看上几个小时的电影。要是有问题,你可以问我。”
“在去火星的路上,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叹了口气:“老天,总算有人来回答问题了!”
当他把通信机推到一边,点上一根烟之后,我忍住了仅仅因为看到了香烟而引发的干呕,还是决定开口问问:“达克,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一下整个故事了吧。”
她没有睬我,而是费力地举起了一条胳膊,拨动了一个开关。舱室内的灯光熄灭了,声音响了起来,我眼前出现了立体的影像。我认出了其中的中心人物——整个帝国中的好几十亿公民都应该能认出他来——我终于意识到达克·布洛德本特彻底地、无情地把我玩弄了。
终于,我感觉好些了,从十分想死挨到了有那么点想活下去。达克一直都在船上的通信机旁忙碌着,显然在用一个方向十分狭窄的通道联络,因为他的手一直在方向旋钮上微调,就像枪手在别扭的地方调整着握枪姿势。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也无法读取他的嘴唇,因为他的整张脸都埋在了隆隆作响的机器里。我猜他在跟我们要与之会合的远程飞船通话。
那个人是邦夫特。
尽管我脑袋里像在刮龙卷风,有一千个问题要问,但是在我们跟停泊在地球轨道上的一艘喷射飞船会合之前,我没有问问题的兴趣。我甚至怀疑,即便有人跟一个晕船者说他马上就要被处决了,他的回答也会是:“是吗?你能帮我把那个呕吐袋拿过来吗,可以吗?”
大名鼎鼎的邦夫特——尊敬的约翰·约瑟夫·邦夫特阁下,前首相,反对党党魁,开拓主义联盟的首领——整个太阳系中最受爱戴(同时也是最受憎恨)的人。
不过,我还是得替达克说句公道话:他没有笑我。他是个专家,以一种职业的、飞船护士式的态度对待着我的正常反应——跟月球穿梭机乘客名单上那种脑袋空空、说话大声的讨厌鬼不一样。如果我能做决定,我会把那些自大狂扔在轨道上,让他们在真空里笑着死去。
我那受了极度刺激的大脑突然开窍了,得出了一个似乎符合逻辑的推测。邦夫特至少躲过了三次暗杀——新闻是这么说的。其中的两次看上去像是出现了奇迹。假如它们不是奇迹呢?假如它们都成功了,不过亲爱的邦夫特大叔当时并不在现场呢?
我晕船了,在火箭停止喷射进入失重状态后就开始了。不过,我很快就没什么好吐的,因为我的胃几乎是空的——早饭后我就没吃过东西——然后苦苦挣扎在这个可怕的、望不到头的行程之中。我们花了一小时四十三分钟抵达了会合点,对于我这个地面动物来说,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相当于在地狱中的永恒。
这种方式能消耗大量的演员。
晕船有那么好笑吗?那些长着铁胃的傻瓜总是会嘲笑——我打赌他们看到老奶奶摔断了双腿也会笑。
在西方传说中,新生儿是由送子鹳运送至父母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