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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的，只不过是她水中的影子……
黑衣老妪道：“别的神不能，他们的神却能。”
烟水凄迷。
楚留香道：“我愿意相信，但我只不过是个凡人，神怎么能和我这凡人互通消息？”
水中的人影就像是风中的鬼魂。
黑衣老妪道：“你不信他们的神？”
忽然间，也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强风，吹得水面起了一阵阵涟漪。
楚留香道：“他们的神？”
人影就消失在涟漪里。
黑衣老妪道：“你非去不可，因为只有他们的神，才能告诉你张洁洁的消息。”
等到水波平静时，人影也不见了……
楚留香道：“但现在你却要我去？”
胡铁花道：“那老妖精就这样不见了？”
她的声音更缥缈，更遥远，慢慢地接着道：“他们信奉的，是种很神秘的宗教，他们的神，就在他们的圣坛里，那不但是他们的圣地，也是他们的禁地，绝不许外人踏入一步。”
楚留香道：“嗯。”
黑衣老妪道：“没有人知道，除了他们自己外，从没有别的人去过。”
胡铁花道：“难道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楚留香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楚留香道：“没有。”
黑衣老妪道：“圣坛就在你知道的那山洞里。”
胡铁花道：“开始时你不敢回头，是因为怕她不肯说张洁洁的消息？”
楚留香道：“圣坛？”
楚留香道：“不错。”
黑衣老妪的人影在水中波动，缓缓道：“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你，只不过要你到他们那里去，找到他们的圣坛。”
胡铁花道：“但等她说出来之后，你为什么还不回头去看看呢？”
楚留香苦笑道：“你告诉我的究竟是什么呢？”
楚留香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黑衣老妪道：“我也没有。”
等他回头看时，后面已没有人。
楚留香道：“你也没有告诉我她在哪里。”
水中的人影消失时，那黑衣老妪的人也已消失，也不知道消失在水里，还是消失在风里。
黑衣老妪道：“我没有。”
也不知是真的有她这么样一个人来过，还是只有水中那一条鬼般的影子。
楚留香道：“可是直到现在，你还没有告诉我，张洁洁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但没有人，又怎会有影子？
黑衣老妪道：“我明白。”
胡铁花瞪着楚留香，瞪了很久，才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这人的确有点变了！”
楚留香忍不住道：“但我要找的并不是他们，我要找的是张洁洁。”
楚留香道：“哦？”
黑衣老妪道：“好，那么你就去吧，去找那些姓麻的人。”
胡铁花道：“不是有点变，是变得很厉害。以前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你会变成这样。”
楚留香道：“去。”
楚留香苦笑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黑衣老妪道：“现在我问你最后一句，假如你已知道这一去，永不复返，你是不是还要去？”
胡铁花道：“一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一副叫我看着生气的样子。”
楚留香只有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