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 第八章 春风解冻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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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空群道：“这双手本来握得很紧，后来才被人扳开来的。”

叶开道：“不找你找谁？”

公孙断道：“你看得出？”

马芳铃瞪着他，又瞪了半天，道：“你一直都在找我？”

马空群道：“死人的骨头和血已冷硬，想扳开死人的手并不容易，所以他的手指才会这样子扭曲，而且上面还有伤痕。”

叶开苦笑道：“我什么都没有以为，也不知道你已经来了，所以满街在找你。”

公孙断道：“也许是他临死前受的伤。”

马芳铃道：“你以为这地方只有男人才能来？”

马空群道：“绝不是。”

叶开怔了怔，道：“三姨？她也要来？”

公孙断道：“为什么？”

马芳铃道：“等三姨。”

马空群道：“因为若是生前受的伤，伤口一定有血渍，只有死了很久的人才不会流血。”

叶开道：“不是等我，是在等谁？”

他忽然转向云在天，道：“你看见这尸体时，他是不是已死了很久？”

马芳铃道：“当然不是。”

云在天点点头，道：“至少已死了一个时辰，因为那时他的人已冷透。”

叶开笑道：“你现在不是在等我？”

马空群道：“那时他的手呢？是不是握得很紧？”

马芳铃冷笑道：“来找我？现在才来？你以为我一定会等你？”

云在天沉吟着，垂下头，道：“那时我没有留意他的手。”

叶开眨了眨眼，道：“来找你。”

马空群沉下脸，冷冷道：“那时你留意着什么？”

马芳铃本来已快冲出了门，突又转回来，瞪着叶开道：“喂，你来干什么的？”

云在天道：“我……我正急着去盘问别的人。”

叶开不是笨蛋。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叹了口气，坐下来。

马空群道：“你问出了什么？”

在这种时候你若还想拦住她，劝劝她，你一定是个笨蛋。

云在天垂首道：“没有。”

你看到大小姐生气的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等她气消了再说。

马空群沉声道：“下次你最好记得，死人能告诉你的事，也许比活人还多，而且也远比活人可靠。”

叶开知道这位大小姐想必已等得生气了。

云在天道：“是。”

她本来一直坐在那里发怔，看见叶开进来本已忍不住露出喜色，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忽又板起了脸，扭头就走。

马空群道：“他这双手里，必定紧握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必定是个很重要的线索，说不定就是他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当时你若找出了这样东西，现在我们说不定就已知道凶手是谁了。”

马芳铃瞪了他一眼，忽然站起来，扭头就走。

云在天目中露出了敬畏之色，道：“下次我一定留意。”

叶开笑了，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空群脸色这才和缓了些，又问道：“当时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在这口棺材附近？”

女孩子的行动，岂非是令人难以捉摸的？

云在天眼睛里忽然闪出了光，道：“还有叶开！”

叶开到处找不着的人，原来早已在这里等着他。

马空群道：“你有没有看见他动过这尸体？”

暗沉沉的屋子，居然有个人，居然不是萧别离，是马芳铃。

云在天又垂下头，摇头道：“我也没有留意，只不过……”

叶开打了个呵欠，目中已有些疲倦之意，迟疑了半晌，终于又推门走了进去。

马空群道：“只不过怎样？”

这里竟像是镇上最安静的地方。

云在天道：“只不过他对这尸体，好像也很有兴趣，站在棺材旁看了很久。”

灯熄着的时候，这门里几乎从未看到有人出来，当然也没人进去。

马空群冷笑着，道：“这少年看出的事，只怕远比你想的多得多。”

灯亮起的时候，就表示这地方已开始营业，开始准备收你囊里的钱了。

公孙断忍不住道：“这人只不过是个飞贼，他是死是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窄门上既没有招牌，也没有标志，只悬着一盏粉红色的灯。

马空群道：“有。”

门虽最窄，屋子占的地方却最大。

公孙断道：“有关系？”

街上最窄的一扇门，就是这里的销金窟。

马空群点点头，道：“这人虽是个飞贼，却是个最精明的飞贼，只要一出手，必定万无一失，可见他对别人的观察必是十分准确仔细。”

他靴筒里好像还有条硬邦邦的东西，也不知是金条，还是短刀？

他缓缓接道：“所以，我才特地叫人找他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