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 第十九章 斩草除根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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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道：“白凤夫人难道从未去向她的父亲请求帮助？”

像她这种人，对世上任何事的看法当然都难免比较尖刻。

沈三娘道：“她也是个很倔强的女人，从不要别人可怜她，何况，魔教中人既然对白大哥恨之彻骨，又怎么会帮她复仇。”

他了解她的心情。

叶开叹道：“她既然本是魔教中的公主，当然也不会有别的朋友。”

叶开点点头，替她倒了杯酒。

沈三娘道：“所以她只有全心全意地来教养她的孩子，希望他能够为白大哥洗雪这血海深仇。”

沈三娘冷笑道：“这世上真正能做到四大皆空的出家人又有几个？”

叶开道：“看来她的儿子并没有令她失望。”

叶开很留意地听着，仿佛每个细节都不肯错过，所以立刻问道：“梅花庵既然是出家人的清修之地，怎么会有酒菜？”

沈三娘道：“他现在的确已可算是绝顶高手，我敢说天下已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但又有谁知道，他为了练武曾经吃过多少苦？”

她不让叶开问话，很快地接着又道：“那天晚上雪刚停，马空群约了白大哥兄弟去赏雪，说是在城外的梅花庵，准备了一席很精致的酒菜。”

叶开道：“无论做什么事，若想出人头地，都一样要吃苦的。”

沈三娘长长叹息了一声，道：“没有人知道……除了他们自己外，绝没有别人知道。”

沈三娘凝视着他，忽然问道：“你呢？”

叶开道：“你知道他们是谁？”

叶开笑了笑，道：“我？……”

沈三娘点点头，道：“这三十个人想必也一定都是武林中的第一流高手。”

他的笑容中似也带着些悲伤，过了很久，才接着道：“我总比他好，因为从来也没有人管我。”

叶开动容道：“三十个？”

沈三娘道：“没有人管真是件幸运的事么？”

她目中充满了怨毒之意，接着又道：“所以那天晚上秘密暗算他们的人，至少有三十个。”

叶开又笑了笑。

沈三娘道：“公孙断只不过是个奴才，就凭他们两个人，怎么敢动神刀堂，何况白夫人和白二侠也是不可一世的绝顶高手。”

他只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叶开道：“公孙断？”

沈三娘轻轻叹息，柔声道：“我相信你有时也必定希望有个人来管管你的，没有人管的那种痛苦和寂寞，我很明白。”

沈三娘恨恨道：“当然还有别的人。”

叶开忽然改变话题，道：“这件事的大概情况，我已明白了。”

叶开道：“难道他真的是死在马空群手下的？”

沈三娘道：“我说的本来就很详细。”

沈三娘点点头，道：“他恨他，因为他知道自己比不上他。”

叶开道：“但你却忘了说一件事。”

叶开道：“马空群？”

沈三娘道：“什么事？”

沈三娘咬着牙，道：“他自己也知道江湖中一定有很多人恨他，但他却未想到最恨他的人，竟是他最要好的兄弟。”

叶开道：“你自己。”

武林大豪的声名，本就是用血泪换来的。

他凝视着沈三娘，缓缓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