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 第十三章 沈三娘的秘密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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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人，七年来，每个月她至少有十天要陪他上床，忍受着他那只没有手指的手笨拙的抚摸，忍受着他的汗臭。

他目光中非但没有惊奇和愤怒，反而带着种奇异的了解与同情。

有时她甚至会觉得睡在她旁边的是一匹马，一匹老马。

马空群在听着，甚至连眼角的肌肉都没有牵动。

她忍受了七年，因为她总认为自己必有收获，这一切他迟早必将付出代价。

沈三娘凝视着他，一字字道：“我去找的人是傅红雪！”

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可笑，错得可怕。

他已坐了下来，神色还是很平静，谁也无法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心里的喜怒。

她忽然发觉自己就像是一条孩子手里的蚯蚓，一直在被人玩弄。

马空群道：“我知道。”

马空群道：“我早已知道你是谁，但却一直没有说出来，你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沈三娘道：“我要找的人也不是翠浓。”

沈三娘摇摇头。

马空群道：“我知道。”

马空群道：“因为我喜欢你，而且很需要你这样一个女人。”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转身，面对着马空群，缓缓道：“我昨天晚上的确出去过。”

沈三娘忽然笑了笑道：“而且还是自己心甘情愿地免费送上门来的。”

沈三娘的反应很奇特，她好像在沉思着，好像根本没有听见马空群的话。

她的确在笑，但这笑却比哭还要痛苦。

马空群道：“现在我已将她带回来了，也免得你以后再三更半夜的去找她。”

她忽然觉得要呕吐。

沈三娘点点头。

马空群道：“我早就知道你跟翠浓的关系。”

马空群冷冷地观察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忽然道：“你们当然是认得的。”

沈三娘道：“哦？”

沈三娘看见她的时候，两个人好像都吃了一惊。

马空群道：“我这边的消息，由翠浓转出去，外边的消息，也是由翠浓转给你的。”

她看来既疲倦又恐惧。

他也笑了笑，道：“你用她这种人来转达消息，倒的确是个聪明的主意。”

翠浓手抱膝盖，蜷曲在书房里一张宽大的檀木椅上。

沈三娘叹道：“只可惜还是早已被你知道。”

在里面等她的是谁呢？

马空群道：“我一直没有阻止你们，只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重要的消息给你。”

沈三娘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马空群的房门。

沈三娘道：“你也许还想从我这里得到外面的消息。”

每天早上他们都要到大堂来用早餐，这是马空群的规矩。

马空群也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姐姐比你精明得多，这么多年来，我竟始终查不出她的踪迹。”

花满天和云在天也回到他们自己的屋里，开始准备到大堂来用早餐。

沈三娘道：“所以她直到现在还活着。”

荒野上的晨风中，还带着一阵淡淡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