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 第十六章 一入万马堂，休想回故乡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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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道：“还没有。”
丁求当然也绝不会认错人的。
叶开道：“你找着他的人没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白衣人恨恨道：“但愿如此。”
叶开沉思着，嘴角又有了笑意。
叶开沉思着，缓缓道：“我想他也会去的。”
他忽然觉得这件事很可笑。
白衣人目中露出憎恨之色，冷冷道：“他也有一份，只怕他不敢去而已。”
但这件事并不可笑。
叶开道：“傅红雪呢？”
死，绝不是可笑的事。
白衣人道：“差不多都请到了。”
乐乐山的武功纯熟、圆滑、老到，攻势虽不凌厉，但却绝无破绽。
叶开道：“只要在这地方的人，都有一份？”
一个致命的破绽。
白衣人道：“三老板和公孙先生数十年过命的友情，总盼望能将这丧事做得体面些。”
他这种人本不可能露出这种破绽来的，他的手竟似突然僵硬。
白衣人再三拜谢。叶开忽又道：“这次讣闻好像发得不少。”
就在这一瞬间，叶开看到了他的眼睛。
叶开道：“我也会去的。”
他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之色，然后他的眼珠子就凸了出来。
萧别离长长叹息，黯然道：“多年好友，一旦永别，我怎会不去？”
丁求的金鞭已毒龙般缠住了他的咽喉。
那白衣戴孝的马师双手送上了讣闻，又躬身道：“三老板再三吩咐，到时务必请萧先生和叶公子去一趟，以尽故人之思。”
“咯”的一声，咽喉已被绞断。
清晨大祭，正午入殓，然后当然还有素酒招待吊客们。叶开居然也接到了一份。
丁求仰面狂笑，道：“血债血还，这笔账今天总算是算清了。”
公孙断、云在天和花满天的讣闻，具名的是马空群。大殓的日子就在后天。
笑声中，他的人已掠起，凌空翻身，忽然间已没入屋脊后，只剩下乐乐山还凸着死鱼般的眼珠，歪着脖子躺在那里。
是讣闻。
他看来忽然又变得像是个烂醉如泥的醉汉。
那既不是信封，也不是请帖。
没有人走过去，没有人出声。
一个白衣人，腰上系着条麻布，手里捧着叠东西，像是信封，又像是请帖。
无论谁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死了，心里总会觉得很不舒服的。
他好像已想告辞了，但就在这时，门外已走进了一个人。
那杂货店的老板站在门口，用两只手捧着胃，似乎已将呕吐出来。
叶开也笑了，道：“今天我的话确实好像太多了一些。”
太阳又升起。
萧别离忽然笑了笑，道：“这是万马堂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新鲜的阳光照在乐乐山的身上，照着刚从他耳鼻眼睛里流出来的血。
叶开道：“也许万马堂就因为有了这种帮手，所以才有恃无恐。”
血很快就干了。
萧别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叶开慢慢地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狰狞可怖的脸，黯然道：“你我总算是朋友一场，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我？”
叶开凝视着他，道：“也许他们已到了，万马堂岂非本就是藏龙卧虎之地？”
当然没有。
萧别离沉默了半晌，突又摇摇头，道：“不会，绝不会，他们若到了这里，我一定会知道。”
死人怎么会说话呢？
叶开道：“来了已很久。”
叶开却伸手拍了他的肩，道：“你放心，有人会安排你的后事的，我也会洒几樽浊酒，去浇在你的墓上的。”
萧别离动容道：“什么时候来的？”
他叹息着，终于慢慢地站起来。
叶开缓缓道：“只不过，据我所知，这两人也都到这里来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萧别离。
萧别离道：“我宁愿见到杜婆婆，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萧别离居然也走了出来，用两只手支着拐杖，静静地站在檐下。
叶开道：“昔年‘千面人魔’门下的四大弟子，最后剩下的一个叫‘无骨蛇’西门春的，你当然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的脸色在阳光下看来，仿佛比傅红雪还要苍白得多。
萧别离苦笑道：“我宁愿还是一辈子不要见着她的好。”
他本就是个终年看不到阳光的人。
叶开道：“见过她没有？”
叶开走过去，叹息着道：“我不喜欢看杀人，却偏偏时常看到杀人。”
萧别离道：“这名字我倒听说过。”
萧别离沉默着，神情也显得很伤感。过了很久，才长叹道：“我就知道他会这么样做的，只可惜我已劝阻不及了。”
叶开道：“不错。”
叶开点点头，道：“乐大先生的确死得太快。”
萧别离道：“你说的是‘断肠针’杜婆婆？”
他抬起头，忽又问道：“你刚出来？”
叶开又沉吟了很久，忽又问道：“昔年江湖中，有位手段最毒辣的暗器高手，据说是那红花婆婆的唯一传人。”
萧别离叹道：“我本该早些出来的。”
萧别离叹了口气，道：“谁知道，江湖中人的恩怨，本就是纠缠不清的。”
叶开道：“刚才我正跟别人说话，竟没有看见你出来。”
叶开道：“他们究竟是什么过节？”
萧别离道：“你在跟谁说话？”
萧别离道：“也许。”
叶开道：“乐大先生。”
叶开沉吟着，道：“丁求这次来，难道就是为了要找乐乐山？”
萧别离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死人不会说话。”
萧别离道：“不是朋友，是对头，而且是多年的对头。”
叶开道：“会。”
叶开很诧异，道：“他们也是朋友？”
萧别离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奇特，道：“死人也会说话？”
萧别离道：“乐乐山。”
叶开点点头，道：“只不过死人说的话，很少有人能听得见。”
叶开道：“找人？找谁？”
萧别离道：“你能听得见？”
萧别离道：“去找人。”
叶开道：“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