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浪子 第三十二章 小李飞刀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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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道：“所以等到翠浓离开他的时候，他才会感觉特别痛苦，因为他总认为翠浓应该像狗一样跟着他的。”

傅红雪道：“刚才你……”

丁灵琳道：“你认为他痛苦只不过因为他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叶开道：“谁管了你的事了？”

叶开道：“那当然也因为他觉得自己受了欺骗，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被女人欺骗时都会觉得很痛苦的，就算他根本不爱那个女人，也同样痛苦。”

傅红雪道：“你为什么总是要来管我的事？”

丁灵琳道：“你认为他根本不爱翠浓？”

叶开道：“我自己有脑子。”

叶开道：“我并不是这意思。”

傅红雪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道：“是谁叫你来的？说！”

丁灵琳道：“你是什么意思？”

叶开道：“但你还是可以进来坐坐，这里……”

叶开道：“我的意思是说，翠浓若不离开他，他总有一天也会离开翠浓，在那种情况下，他就绝不会痛苦了。”

傅红雪盯着他。

丁灵琳道：“为什么？”

叶开自己喝下了这杯酒，微笑道：“我不敬你，因为我知道你现在已不会再喝酒的。”

叶开道：“因为他跟别的人不同。”

灯燃起的时候，傅红雪就出现在门口，他看着叶开手里的酒，但现在酒已对他完全没有吸引力。

丁灵琳道：“有什么不同？”

灯已燃起，是叶开自己燃起的。屋里已没有别的人，那笑窝很深的少女也已不见踪影。

叶开道：“他是在仇恨中生长的，所以……”

叶开又为自己倒了杯酒，喃喃道：“看来这年头的呆子愈来愈少了。”

丁灵琳道：“所以他就算真的爱翠浓，也还是忘不了他的仇恨！”

路小佳大笑。他的人突然随着笑声掠出，只一个翻身，就消失在苍茫的幕色里。

叶开道：“绝对忘不了。”

叶开道：“所以我还活着。”

丁灵琳道：“看来你好像很了解他。”

路小佳道：“你看来也不像是个呆子。”

叶开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世上绝没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他。”

叶开微笑道：“因为能吃到你花生的机会并不多，也只有呆子才会错过这种机会的。”

丁灵琳道：“为什么？”

路小佳忽然也笑了，道：“桌上还有菜，你何必抢我的花生下酒？”

叶开突然沉默。

叶开在微笑，微笑着喝下那杯酒。

丁灵琳道：“是不是因为你也跟他一样，是在仇恨中生长的？”

叶开！这阴魂不散的叶开！

叶开沉默了很久，缓缓道：“也许是的，可是我跟他并不相同。”

傅红雪一回头就看见了他。

丁灵琳道：“为什么？”

这人就坐在屋子里刚才傅红雪坐的地方，慢慢地咀嚼着花生，端起了酒杯。

叶开目光凝视着远方的一颗明星，道：“因为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

花生突然被一种很奇怪的力量吸到后面去，落在一个人嘴里。

丁灵琳道：“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手干燥而镇定，但是他抛起的花生却忽然不见了。

叶开道：“一个神奇的人，世上假如真的有神存在，他就是神。”

他微笑着，剥开颗花生，抛起。

丁灵琳道：“就是他改变了你的一生？”

路小佳笑了笑，道：“你看我像是个呆子？”

叶开点点头。

翠浓失声道：“你……你也想杀他？”

丁灵琳咬着嘴唇，也沉默了很久，才轻轻问道：“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我若要杀你，今天就是我最好的机会，只有呆子才会错过这种机会。”

叶开笑了。

傅红雪没有问。因为他的确知道路小佳这句话的意思！

丁灵琳瞪起了眼，道：“一定是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所以他笑得很愉快，也很残忍，缓缓道：“现在我们心里一定都明白一件事。”

叶开道：“他若是女人，世上所有的人就全都是女人了。”

路小佳的情况却似在巅峰中。

丁灵琳道：“这是什么意思？”

傅红雪还是没有回应，因为他自己心里也能感觉得到，他虽已杀了薛大汉，但那并不能表示他的刀已恢复到以前那么快。十三天来的痛苦折磨，就算铁打的人，也会受到损害。

叶开目中忽然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崇敬之色，道：“我看见过很多人，各式各样的人我都看过，但只有他，才配称得上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路小佳忽然笑了，深沉地接着道：“只可惜还并不十分快。”

丁灵琳也笑了。